张柘走了一段时间后,电脑屏幕的摄影机闪了一下,就被切换到一片了,从镜头中探出一个男人。
“老葛?咋回事啊?”我认出来他。
老葛有些纳闷:“首领,你也在这?”
我笑着问:“不行吗?”
老葛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我和袁大周大笑起来:“哎呀,好了,好了,什么事啊?”
老葛说:“等一下啊,先让我把摄像头,放哪?有了,就放在那个石头上吧。”
老葛把摄像机放在一个石头上,随即往后面跑去,站在一个脏兮兮地男人旁边:“我,我捡到了一个人。”
我问:“捡?咋回事啊?”
老葛看着一旁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啃着猪肉的男人说:“你和大周等会,我把他带回去吧,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行。”
“啊,倒也没问题,我俩就在这等你。”我说。
老葛挥挥手:“那我先挂了,等着啊,我这就开车回去。”
实际上没有半个小时,二十分钟,老葛就把男人带到我面前。
我看着这个男人体态猥琐自卑,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腿都断了,还是用胶带粘上的。
我安抚他:“兄弟,兄弟,别怕,我们都是好人。”
袁大周递给他一杯热水:“是渴了吗?哥们,来,先喝点水,顺顺。”
男人身子抖着,也穿着不薄了,老葛还给他拿个棉袄披上了,他沉默了一下,随即突然开口,语气有些颤抖和怯懦:“啊,别打,别打我,别打我了,是,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给,我都给你们。”
他吓得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哀求着。
袁大周皱了眉:“这个人精神状态很差啊,都快崩溃了,是发生了啥事,让他精神几乎错乱。”
老葛也有些无奈:“之前发现他的时候,问他啥,他也不说话啊,一看抬手啥的,就吓的不会动,这,往营地,不是捣乱吗?我就想,你们是聪明人,看看有没有啥办法,出门在外,能扶持就扶持扶持。”
我举起手,摊开手掌,这是确保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也是为了降低他心中的警惕:“兄弟,你瞧着了,我们手里也没东西,有什么事吗?能跟我们讲讲吗?一直憋在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男人还是很害怕,缓缓松开抱头的双手,许些迟疑,缓缓扭过头看向我:“真的?你不能打我,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觉几分好笑:“我好端端的,打你干什么?坐吧,一直蹲着怪累的。”
男人看着自己的裤子,拉着自己的裤管,畏畏缩缩地靠在墙角:“不,不,我,脏。”
老葛坐在我旁边和蔼地说:“我们这,最不缺脏汉子了,坐吧。”
男人还是有些不敢,看着椅子,又有些向往,试探地往椅子方向迈两步。
我伸出手轻嘘,阻止了想要说话的大周,我轻声细语道:“大周,别催他,我们还不知道咋回事,现在是他主动要克服自己的恐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大周点头,男人蹑手蹑脚地来到椅子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其过程,还一直看着我们三个人的脸色,如果稍微一点不悦或者什么,他估计会重新回到角落里。
我双手放在桌子上,我试探地问他:“你好,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年龄,还有籍贯吗?”
男人手揣在一块,耸肩缩脖:“我,我叫齐鹏举,39岁,山西长治人。”
我抱拳说:“哥,我应该是叫你一声哥,我31岁,齐鹏举,岳鹏举,好名字啊。”
齐鹏举点点头,略带生硬地回谢:“谢,谢谢你,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我的父亲是岳飞传的死迷,就给我起了个这个名字。”
我问:“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按理说,你们那,应该没太严重啊,你怎么会这样?”
齐鹏举试探地问了我:“你们三个真的要听吗?”
我笑着说:“当然,如果不听,也不会问你了。”
齐鹏举又问:“有点长,别嫌我啰嗦。”
老葛本来就是跟老何一样,性子烈,不喜欢墨迹,我察觉到了,拍了拍他的腿,他也没发作。
我给予他自信:“说说吧,你说的时候,我们不插嘴,你说完了,我们再说话。”
齐鹏举开口缓缓讲来:“我的家乡,是四五线城市外的一个小镇的边缘,地方偏,原本经济不好,再加上进化者,对于村子的情况,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我是,23,24岁,当了村长,我想,我爸给我起了个这个名字,就要对得起这,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村里出了个大学生,还愿意回村里的人,原本村里的人就没多大意见。”
“那些老一辈的,送点礼,请客吃顿饭,我也被顺利投票当了村长,我觉得,我很尽力了,现在形势不大好,收成,工作都难找,村里多了很多难民。”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