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着墙壁,两臂抱着双膝,呆呆地坐在那,没有一点倦意,我环顾了一圈其他人熟睡的样子,仿佛只有现在的他们,才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一夜无语,次日,我们被那个中年男人和阿吴还有一个并没见过的人,一盆子水浇醒,阿吴抽了口手里的旱烟,吧唧了一下嘴,用手抠出牙缝的肉丝往墙上抹了抹:“老朱,昨天王哥还说,他们放得太近了,这次放散开点,那不得人怀疑。”
中年男人也就是老朱拎着一塑料袋的白馒扔了进去说:“知道了,还不是你弟说那省事嘛。”
其他人一拥而上,似乎是饿的很了,丝毫不在意身体上的残疾,粗暴地撕开塑料袋,你争我抢地,沈梦瑶慌慌张张地挤进人群里,不在乎别人争夺而压着她,身上都是脚印,伸手掏出两个馒头,我有些震惊,我也想去抢,但是根本比不过他们这些‘老手’。而且很难想象他们手能经受住这么激烈的动作,沈梦瑶,一时间如获至宝的样子一样,急忙把馒头塞进自己的怀里,钻了出去。
吴老二打着手电筒看着我们,一脚用力踹中,一个少年,少年被这一下冲击,把塞在嘴里的馒头吐了出来,又慌忙的用手抓住塞进嘴里。
吴老二叫骂道:“真是一群吃不饱的虫子,可惜了这塑料袋,要不然下次还能接着用,以后给你们焊个铁笼子看你们怎么撕。”
我有些冷得发抖,因为气温本来就不是很高,再加上这一盆子凉水泼下来,我感觉我的上下牙齿就像打架了一样。
沈梦瑶看见我情绪低迷,犹豫再三,把另一个馒头递给我,我回过神来,看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吃饱,肚子依然咕噜咕噜叫着,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太饿。
沈梦瑶在地上写:快吃吧,一天就这一顿,不吃饿得难受得慌。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馒头大口啃了下来,说不饿都是骗人的,这种情况再绅士,难受的就是自己。
老朱右手拿着棍子用力敲在铁门上:“都快给我上车,趁天还没亮。”
其他人赶紧跟着他们上了面包车,一共有三辆面包车,每辆车里还有两个人看守,我跟着沈梦瑶随便进了一辆车里。
我坐在车里,心里满是想着怎么逃出去,车子缓缓驶出院子里,我发现这座住宅很偏僻,即使再怎么惨叫,也不会有人发现吧,我瞥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手里自制的气枪,腰上亮晃晃的短刀,就打消了我这一念头。
先不提能不能逃出这辆车,反抗是肯定没戏的,我们因为饥饿,和残疾是肯定比不过他们的,再加上,一个人负责开车,两位两个人死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算跑出车,其他车的人也会对我无差别射击。
他们把我扔到一条马路上,应该是这的人流量还不错,且摄像头并没有覆盖这,老朱坐在车里拿着对讲机:“别睡了,别睡了,人来了,看好他。”
对讲机里声音传了出来:“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出来了。”
还没两分钟,一个女人骑着一辆三轮走过来,老朱没有停留骑着车就走了。
中年妇女把车停在我旁边问:“新人吗?”
我点了点头,中年妇女抽出一张纸擦了擦鼻涕说:“一会碰见人就赶紧磕头,别管给不给你钱,知道吗?”
我急忙点头,妇女点了头说:''“懂事,不像上一个,也是在这,最后卖给医院了。”
我心里有些生出寒意,妇女摊开自己的蔬菜摊:“听话,多挣钱,我们好,你也好,不听话,挣钱少,不好意思,下一位。”
我望着她笑着的脸,不在吭声,一天时间里,人流量很客观,毕竟这条马路通的就是城市,天亮的时候,这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些小贩,女人跟那些小贩聊得火热,到不显得她是多么的可疑。
黄昏的时候,错开高峰期,路上的人已经很稀少了,老朱开着面包车行驶过来笑呵呵地问:“咋地,大妹子,生意还好吗?”
女人皱着脸说:“别提了。”
老朱打趣了一句:“吃亏是福,看你多有福气。他咋样。”
女人语气刻薄:“他蠢死了,只有个一千多块,你回去好好教教他。”
老朱笑着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知道了,你给我赶紧上来。”
我赶紧钻进了打开的车门,车里的一个人用力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本来就很饥饿了,这一下,恨不得把我的胃酸都打出来,我痛苦地瘫在车的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眉毛都快挤在一块了。
手持气枪男人骂道:“***,连乞丐都当不好?”
我很想反驳,一千多,比大部分北方经理的一天的工资都要高。
老朱透过后视镜冷漠地说:“等回去。”
男人缓缓收住了手,回来我就被扒去衣服,就剩了个裤衩吊在树上,老朱抽出自己的腰带,用力往我身上招呼着,我被抽得身上都是鲜血,老朱把皮带放在盐水里搅了搅。
烟嗓男,也就是那个王哥说:“差不多行了,死了都快,现在多不好抓,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