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臣还有一事想问。”原本不服气的百官,这时神色讪讪,没人敢冒然上前,而有人是当真心里有惑需解。
“讲。”秦进颔首,淡声询问。
说话的人为铁管长张洪涛,张洪涛负责阿房宫建设,所有役夫的派遣安排,对方此时苦着一张脸,显然不是找茬儿,而是真遇到难题。
“九千岁的第二条律法改革,免除百姓徭役,即日遣散所有役夫,敢问九千岁,阿房宫的建设怎么办?长城的修建又待如何?以及皇陵的修建……”张洪涛硬着头皮接连抛出数问,心里万分忐忑。
今日所有人都看出来秦进在治国一事上是真的有能力,对方新官上任,第一天就大动干戈,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谁这时候去触对方霉头,谁就是倒霉的那个!
没看御史大夫冯劫正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吗?
“废连坐”这一律令颁发,所有人都不同意,现在呢?所有人都被秦进的一番言论说的心服口服!没有一个人再说不。
但是第二条“免徭役”,这直接涉及到了铁管长张洪涛的本职工作,他若是不站出来询问,谁管他?
“关于这一点,自然有相应对策,我们
大秦以农耕为主,现在百姓都去修建长城、阿房宫,土地荒废,你们不会觉得,“废连坐”这一律令就能解决所有吧?”秦进轻笑着问。
百官心里自然明白不行,可是那也不能将徭役免了呀!
“九千岁,那我们的工程该当如何?”张洪涛焦急的询问。
他不好意思说的是,今年不仅赋税无法达到预收,就连徭役都不能达到,现在征集的役夫已经完全不足以调控人手,就月中时的一次人员调配,已经开始出现问题。
实际征集人口是本该征集人口的三分之一!
照着这个状态下去,他们工程延误是迟早会面临的问题,而现在,秦进直接说要免徭役!这可了得?
那不是直接废了吗?
“九千岁,先帝在时,一再强调,工程决不能耽搁的。”这时,又有人站出来说道。
“是啊,九千岁,免徭役这件事,怕是得三思!”
整个朝堂的人都清楚,工程延误将会面临怎样的严峻场面。
秦进挑眉看着下面的人,神色淡淡道:“本公子说免徭役,你们就素手无策了,对吗?”
大殿中原本吵闹成一团,此时立时被这声问话问的哑口无言。
什么
叫免徭役就素手无策?徭役若是免了,谁来修长城?长城修不好,那可恶的匈奴入侵又该如何?
“看来我父皇还当真养了一群饭桶!”看着刚刚还大剌剌的众人,这时愣是一句话不敢说,秦进眼里闪过一抹讥讽。
不是说这群人太蠢,不懂得变通,而是有好的方法放在面前,他们都不会去思考如何去运用!
百官被这话气的面色涨红!
这秦进实在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他们,怼的他们哑口无言。
可是免徭役这件事,他们左思右想还是不妥,百姓都去种田,那谁来修长城?匈奴入侵,百姓还能好好种田吗?
这件事,的确是秦进做错了,为什么到头来还要嘲讽他们?
果然只顾玩乐的纨绔子弟,目光就是短浅!
“九千岁,你这话恕我们不能苟同,我们这般说也是为了大秦考虑!”
“是啊,公子,修建长城一事必须加快,不能耽搁啊!”
“没错,长城是重中之重,断不能耽误进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梗着脖子,神色肃穆的劝说,自认为自己说的奇对。
秦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目光在众人脸色淡淡扫过,就这一眼
,就让原本底气十足的众人心虚不已。
难道秦进已有了应对之法?众人心里忐忑的想着。
“阿房宫的建设叫停,另外两项工程,本公子会与商人合作,遣散役夫,他们想回家种田,便回家种田,若是想继续修长城,我们会支付一定的银子,管吃管住,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提高效率。”秦进说出应对之法。
众人听的一脸茫然,支付百姓银子?他们怕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他们修建长城,本来就是为了保护百姓,防止匈奴入侵,凭什么他们让百姓修长城,还得给他们支付银子?
太荒谬了吧!
“公子,这银子,我们怕是付不起。”这时,又有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是掌管国库的太尉大人赵敏之,赵敏之声音刚起,无数道视线又齐齐看了过去,赵敏之迎着众人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进好整以暇的看着赵敏之,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哦?为何?”
“……国库银子怕是不够支付。”赵敏之面露尴尬之色,他也知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大秦国库空虚,实在有失颜面,若是先帝还在,先帝自是知道缘由,但先帝突然驾崩,现在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