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越打越心惊,任禾的出手的力量大得超出他的想象。
并且每一次都仿若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预判无比精准,总能率先一步判断出他的步伐和剑招轨迹,他已经险象环生!
“苏慕犁,你不是说他只有八品的实力吗,怎么会如此之强?难道你之前的情报出错了?”草原人惊慌之中,朝着远处和澜战斗的苏慕犁大喊。
“他的情报没错,今日之前我确实只是八品。”任禾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你一夜之间破境了?那为何......”
“在厮杀中,以境界来论成败是最愚蠢的事,这个道理没有人教过你吗?”
“境界高低与否,实力天差地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你说的没错,正常的情况是这样,但小爷我不是正常人,跨境杀人于我而言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我现在与你们同境,受死吧!”
话音刚落,任禾的攻势骤然凌厉了起来。
砰!
长刀与阔剑再次相撞,刀气透体而出三丈余,将两人脚下的坡地劈开了一道长达五丈的裂痕。
体内气机流转,任禾双脚重踏地面,再次欺身而上。
在绝对迟缓的效果下,草原人下一步的移动轨迹和阔剑的变招轨迹已经清晰无比。
任禾没有选择最顺手的横斩,因为这一招已经被草原人预判了,于是他选择了强行变招,预判了草原人的预判,一记电光火石般的竖劈如银河落地。
铛!
草原人匆忙间的再次变招依然来不及,长刀劈在了堪堪抬起的阔剑上,刀气如芒而落,顺斩草原人的胸膛。
噗!
草原人跌倒在地,握剑的右手颤抖不止。
他低头一看,胸膛上衣衫禁猎,内里穿着的一件锁子甲也被劈碎了,胸膛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触目惊心。
鲜血潺潺而流,草原人抬起头一脸惊骇,他颤声道:“为何今日的你如此不同,杀心如此强烈?难道你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虎?”
任禾冷哼一声:“你想太多了,我会以两个武苑同窗的生命作代价来扮猪吃虎?你把人心看得太过狭隘了,下辈子做人再好好反省一下吧!”
刀芒再起,一道夺命匹炼掠过草原人的脖子,一具头颅滚落在地。
这个利用射术杀人无数的刽子手,终于死了!
但直至身死他也没有想明白,这三日里他只是第一次被人近身,为何就落败了。
明明他的近战厮杀能力在草原的同龄人中,也难逢敌手。
被任禾一刀重创倒地之时,他下意识想的是去摸背在身后的长弓,而不是握在手中的阔剑,他的手已伸至身后,却再也没有了握弓的机会。
任禾一言不发,拿起草原人的头颅用力砸向了苏慕犁,沉声道:“澜,你们退开,他们五个,我来杀!”
澜和苏慕犁对拼了一记,弹身退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任禾,一言不发地静默在旁。
其他四人也纷纷抽身撤退,立于澜的身后。
苏慕犁有些惊讶:“想不到只不过盏茶的功夫,你居然就杀了他,看来我之前确实小瞧你了!”
“告诉我,要买我性命的人是谁?我留你一个全尸。”任禾冷冷说道。
“你以为你能胜得了我,做梦吧你!”
苏慕犁看了一眼滚落在身边的那颗头颅,“他虽射术出神入化,但近战能力并不见得有多厉害,你莫要以为杀了他就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只不过是一夜之间破境入七品罢了,老子早在半年前就七品了,你还差得远!”
他大手一挥,南湖剑宗的其余四人迅速移动,将任禾团团围了起来。
“忘了告诉你,六品我也杀过,你们,死得不冤!”
任禾冷声说了一句,随后长刀骤起,一记透体而出三丈余的刀气划破雨幕,斩向苏慕犁。
刀气斩苏慕犁,任禾却没有继续攻击苏慕犁,他手持长刀,在刀气斩出的同时,掠向了左侧那名先前被林雷斩去了一臂的剑修。
铛!
长刀斩在了那名剑修的长剑上,任禾将被荡起的长刀顺手往后挥扫,挡住了袭向背心的数把飞剑。
同时他的左手紧握成拳,一记重拳带起罡风轰向那断臂剑修的头颅。
噗!
犹如西瓜被砸碎的声音响起,那断臂剑修的头颅被任禾一拳轰爆了,无头的尸身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不,师弟!”
苏慕犁眼看着同门惨死,他眼眶欲裂,怒吼一声,长剑迅速刺向任禾的后心。
然而任禾仿若是身后长眼,顺势在地上打滚,躲过了苏慕犁这一剑,长刀横斩,将另外两名剑修逼退。
而后他故伎重施,只缠住一人搏命。
盏茶的功夫后,任禾身中三剑,每一处剑伤皆深可见骨,却无一剑致命。
然而南湖剑宗的人除了苏慕犁,再也没有站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