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犁一言不合就下杀手,任禾骤然开启瞳术绝对迟缓,一侧身躲过了这直刺心口的一剑。
飞剑绕了一圈,又飞回到苏慕犁手里。
“你们搞定那个姓林的,任禾交给我!”
苏慕犁吩咐着,再次朝任禾祭出如湖水决堤的一剑,剑气如虹,如奔腾的湖水,向着任禾杀去。
夜风呜咽、刀光剑影,六人混战在一起。
......
山脚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像是匹幽灵狼一样,在乱石堆间悄无声息的前进。
前面有人在厮杀!
黑影无声无息地朝厮杀处摸进,在距离战场还有十数丈的时候,黑影停了下来,一个辫子头从乱石堆探了出来,两只尖尖的耳朵也悄然出现。
“是他?”黑影低声说了一句,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她不打算现在就出手,作为一名自小就在厮杀中成长起来的狼崽子,她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她在等,等两拨人战至最难解难分的时候,方才是她出手偷袭的最好时机。
等等,还有人!
黑影朝着战场的另一边看去,那里赫然有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手持着一把道剑,也和她一样隐藏在一处土坡后面,伺机而动。
苏慕犁在压制着任禾,忽然他的脑海中传来强烈的危机感,他朝四周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尽快解决他们,四周有埋伏,千万小心!”
南湖剑宗四人的攻势骤然猛烈起来,林雷身中两剑,形势愈发的危急!
又是两剑如迅雷般直取林雷心脏,林雷眼看再也无法抵挡,他苦笑了一下,大喝道:“任禾兄弟,你快跑,我来拖住他们!”
说完,林雷放弃了防守,迎着急速奔来的两剑冲了过去。
“不!”
眼见林雷要自杀式地搏命,任禾急了,他不顾苏慕犁刺向他背心的一剑,侧身朝着林雷扑去,想要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两剑。
然而,来不及了!
噗噗!
那两剑扎穿了林雷的心口。
而林雷终究是没能拖一个垫背的,他的长刀仅砍断了离他最近那人的左臂,便已气绝身亡!
噗!
急于救援林雷的任禾,也被苏慕犁的一剑扎入了背部,背上的血洞正在潺潺地冒着鲜血。
若是那一剑往左扎上那么两寸,就能正中心脏!
“不,林雷兄弟!”
任禾扑在林雷的尸体上,放声哀呼!
同一日,两位边军的兄弟皆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却两次都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唰!
一名南湖剑宗的剑修捂着脖子,满脸不可思议地倒在了地上。
“那......狼.......”
他手指着左侧的乱石堆处,喉咙处冒出的大量鲜血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手臂一垂,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师弟!”
苏慕犁惊呼出声,不再急着攻击任禾,而是快速地靠近剩下的三个师弟,提防着暗处之人的偷袭。
想不到仅仅只是杀一个林雷,他们居然付出了一死一伤的代价!
“是她!”
刚才那人出手偷袭的一瞬间,任禾看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那人顶着一个辫子头,耳朵尖尖的,四肢有力而又修长。
赫然便是昨晚与他一同看日落的狼崽子——澜!
忽然,右侧不远的土坡处闪现一道迅疾的剑光,直取任禾咽喉。
偷袭的这人选择的出手时机可谓是刁钻至极,就在澜偷袭得手后的一瞬,不过是两三个呼吸间,剑光便到了。
而那时的任禾刚刚认出了那是澜,正是在分神的时候,剑光便到了,实在凶险!
紧急情况下,任禾往后仰倒,同时手中的莫问刀网往上斜撩,那道剑光堪堪擦着任禾的喉结而过,只差那么一寸,便能要了任禾的命!
还有人!
“南湖剑宗、苏慕犁,我记住你们了,给小爷等着!”
此处实在是太凶险了,任禾大喝一声,不再犹豫,迅速爬起,扭头便向山腰处跑去!
忌惮于暗处伏击的敌人,担心同门的性命,苏慕犁没有选择追击任禾。
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任禾逃跑的方向,而后搀扶着被林雷斩断了一臂的那人,和剩下两名同门向着来时的路,遁去。
一场遭遇战与偷袭战,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眨眼间便丢下两具尸体,匆忙四散而去!
澜从乱石堆内闪身出来,从那名已死去的南湖剑宗弟子身上摸出一块玉石令牌收入怀中。
她看也不看林雷的尸体,也不拿林雷的令牌,而后向着任禾逃跑的方向,追去。
澜走后,右侧土坡内,出现一个年轻道人的身影。
他踱步至林雷的尸体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