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刀处理尸体去了,围观的众人也逐渐散去。
围观人群中也许有其他势力的人存在,但却都不敢轻举妄动,皆因秩序司三个字的威慑力太过强大了。
不远处,那西楚公主已经牵着两匹天马等候在客栈的门前了,朝天歌和任禾向其走去。
“朝大人,你早就知道了店小二是秩序司的人?”任禾问。
“当然。”
“可他不会武,万一他偷袭不成功,无法杀掉那道姑,我和他都会死在那道姑手里的,你就没往这方面设想过?”
“结果是,你没死,那道姑死了!”
“我说的是万一......”
“没有万一。”朝天歌忽然停下了的脚步,“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秩序司的信使无处不在,他可以不是人,也可以是任何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即使是一名不会武的信使,他也值得你相信!”
任禾被震撼到了,此前听钱三说起秩序司之时,他也听说过过这句话,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想不到今日的这场经历,却让他对秩序司最基层的信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信使,却也能做出让人震撼和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秩序司的强大和恐怖可见一斑!
来到客栈门前,朝天歌当即跨上了他的那匹天马,而后对那西楚公主说道:“你和他同乘一匹马。”
任禾:“这......”
“咋的,不乐意?”朝天歌瞥了任禾一眼。
任禾摊了摊手:“我当然乐意,只是我一粗鄙武夫,何德何能与公主同骑?”
“在大离朝,自有大离朝的公主,她一个西楚前朝公主,江山都没了,还叫什么公主,以后直呼其名便可。”
朝天歌鄙夷地丢下这句话,便催动天马,朝着清州的方向飞去。
西楚公主的脸色很平静,面对朝天歌的不敬之语她并未有过多的情绪表露,看来这位西楚公主的性格中有着极其隐忍的一面。
任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扶着西楚公主先坐上天马的马背,而后他自己再跨坐上去,拍了拍天马的屁股大喝一声:“舔狗,起!”
天马扇动巨大的翅膀,带着两人直飞高空,朝着远处那道扇动翅膀的白色光点而去。
“我叫任禾,敢问公主如何称呼?”
“楚芊荨。”
......
又过了三日,任禾三人已经进入了清州地界,再有一日便可飞抵位于清州靠南位置的太安城。
自从进入清州地界,或许是忌惮西楚暗碟的反扑,亦或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朝天歌一反常态,不再入城歇息,而是选择在山野林间过夜。
是夜,某处背风的山岗上。
任禾燃起了一堆篝火,把朝天歌从山里猎来的一只野兔剥皮去脏,在溪水中洗干净后,再用一根木棍穿起,架在篝火上烤着。
小半个时辰之后,野兔便被烤得金黄油亮,撒上些许盐巴后,肉香四溢,直冲鼻尖。
任禾用一张干枯树叶包裹住野兔腿,滋啦一声撕了下来,递给抱膝坐在篝火旁,显得楚楚动人又可怜兮兮的楚芊荨。
“谢谢!”楚芊荨接过了野兔腿。
任禾又如法炮制,再次撕下另一只野兔腿递给左手边坐着闭目养神的朝天歌。
怎知朝天歌并未接他递过去的兔腿,而是把兔腿推还给任禾,自顾自地拿起少了两条腿的野兔,便大口地吃了起来。
任禾笑了笑,只好和楚芊荨一起,一人一只兔腿,当作晚餐。
“阿楚姑娘,九王弑君夺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任禾问。
楚芊荨闻言顿了顿,良久后才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又是如何逃脱的,又怎的被那几名道人挟持在仙人渡出现?”
楚芊荨并未回答任禾的话,俏生生的大眼带着不安的情绪看向了朝天歌。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不用提防我。”朝天歌在吃着美味的烤野兔,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说道。
但为怕西楚公主听不懂,他还是强调了一下:“如果我要对你不轨,没必要救你,也没必要带你回太安城,任由他们把你带回西楚交给九王即可。”
眼见朝天歌与任禾确实没有恶意,楚芊荨才弱弱说道:“九王叛乱之时我不在西楚,而是带着随从和陈大将军一起在苍云大陆各处游历,事发时我人在大离沙州,得以躲过一劫。”
“在九王弑君夺位的事情传出后,陈大将军便带着我一直躲在沙州,只是近来闻言有父皇的旧部要起兵反抗九王,陈大将军才匆忙孤身赶回西楚。”
“怎知在陈大将军离开后,那原本保护我出游的三名道人,顷刻间便被九王的碟子策反了,他们杀了我的其他随从和护卫,挟持我一路南下,想要把我交给九王。我就这样一路被他们带着来到仙人渡,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
想来也是,只要在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