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听县令嘴里说出的秩序司三个字,围观的所有百姓,乌泱泱的起码有近两千人,全部都瞬间跪倒在地,神色皆激动无比!
当官的犯事的,对这三个字怕得要死;老实的尽职的,对这三个字敬若神明!
皆因为,秩序司,在大离朝百姓心中拥有着无以伦比的地位!
“看清楚了吗?速速把人交出来,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黑衣人执事再次朝县令大喝道。
县令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看清了,看清了,本官......不不不,小的这就让人解开任禾的枷锁,大人您尽管带走便是!”
随即看向身旁的主簿,色厉内荏地喝骂起来:“愣着干嘛,还不快放人,交由执事大人带走!”
“是是是,这就放人!”主簿应承着,亲自下去给任禾打开枷锁和松绑!
“秩序司威武,秩序司好样的!”
围观的百姓,特别是收了赵让银钱的那数十名百姓此刻尽皆欢呼起来,在他们的带动下,一时间欢呼声震天。
在这些百姓的眼里,他们才不会相信秩序司这种传说中的神秘衙门,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杀人案而把当事人提到太安城去受审,简直是多此一举。
秩序司的这名执事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为了救人,老百姓们觉得自己心里门清。
反正那哑巴姑娘说了(用笔写),只要救人成功,就加钱!
没有多余的废话,任禾被县衙的主簿亲自解开了枷锁,交给了秩序司的这名黑衣执事。
任禾与黑衣执事同乘一匹马,离开了菜市场,朝着岱城南门而去。
大难不死,任禾的心情非常的好,就连这扑面的绵绵细雨也无法增添多哪怕一抹的哀愁!
刚离开城北菜市口不久,任禾笑呵呵对黑衣执事说道:“高手,老赵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啊,居然能雇得动你这么高的高手来劫法场,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砰!
话音刚落,任禾整个人便如杨柳一般倒飞而起,狠狠地摔在了数丈之后的街道上。
前方传来了一声黑衣执事的怒吼:“你小子要是再胡言乱语,玷污老子名声,老子保证一定会割了你的舌头!”
任禾:“???”
跌落在地的任禾一时间脑袋都是懵的,他实在想不通老赵雇来的这名高手,缘何如此暴怒?
......
城外,五里亭。
任禾与那名黑衣执事在此等候着,不多时三匹快马飞驰而来。
是老赵、赵让来了,还有一个令任禾感到意外的人,他的三叔——任重。
“给你一刻钟!”
黑衣执事对任禾说道,而后独自坐到了凉亭里,远眺南方,神情淡然。
赵让第一个赶到,她丝毫不顾及女孩子的矜持,飞快地跳下马,飞扑入任禾的怀中,熊抱着任禾,大滴大滴落下眼泪很快便湿透了任禾的衣领。
“好了,我没事,小哑巴不必担心!”任禾拍打着赵让的后背,反过来安慰赵让。
由于是近邻,加上两人几乎生在同一刻,所以任禾自小和赵让相处得比较多,感情一直非常好,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由于一个是天生的愚钝儿,一个是天生的哑巴,他们两人相处的画面是非常滑稽而又温馨的。
任禾不擅于说话,绝大多数时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才会说上那么一两句不着边调的话,常常令赵让不知所措。
而赵让不会说话,只能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来交流,所以他们通常都是默默陪伴的状态,无声胜有声!
久而久之,作为彼此唯一的朋友,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愈发地深厚。
在没有外人时,赵让会写“傻子”来称呼任禾,而任禾则会调侃地叫她小哑巴,这个称呼只有老赵和钱三才懂。
悄悄用手抹干了眼泪,赵让红着脸放开了任禾,只是看着任禾的眼神仍是充满着担心与不舍。
赵念旧堪堪从马背上下来,扶着老腰,一脸痛苦的神色,看来刚刚骑着快马一顿赶路,把他这副老骨头折腾得不轻。
“我早就说过了,你小子天生不凡,定不会那么早逝的,这不,老赵我雇的人还没出手,执事大人就把你救了,嘿嘿!”
赵念旧笑呵呵的,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眼看任禾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一副想要开口骂人的样子,赶紧率先引领话题。
“老赵,你到底有没有雇人救我?”任禾故作生气问道。
“雇了!”
“人呢?”
“已经走了!”
“当时为什么不出手救我?”
“她说她准备出手之时,执事大人已经出手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你没说谎?”
“没有,天地可鉴!”
“你花多少银子雇来的高手?”
“没花钱,她不敢收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