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笑笑就不肯下楼。非要住楼上。长宁就抱着胖娃娃去洗澡。何青无奈抱歉的看看楼恒。夫妻两个下楼。
开了按摩浴缸，她睡得太久，身体总归有点僵，打算泡个澡。陈笑笑头一次进这样的浴缸，玩的不肯出来。直到泡的双手肉皮子都皱巴了，长宁威胁她，再不起来就叫何青去。她才伸着胖乎乎的胳膊，让长宁抱。托着圆乎乎的屁股拿毛巾给她擦干净，两人回屋，楼恒才去洗澡。
没有想到长宁醒的头一天就遇上个胖灯泡，楼恒开始还有点小沮丧。可是到屋里一看，陈笑笑穿着短裤和肚兜四脚朝天，跟长宁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心里有根玄像被波动了一下。也凑上床，在胖丫头另外一侧，跟长宁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陈笑笑一人拉着一只手，笑呵呵的说：“姨姨，我要个弟弟。妈妈说，姨姨生弟弟。给笑笑玩。”
长宁捏捏她的小鼻子：“姨姨生了弟弟，也是要疼的不是用来玩的。”
“好。生弟弟。明天生。”一骨碌爬起来，摸摸长宁的肚子：“弟弟。”
长宁拉着她躺下：“快睡吧。明天生不了弟弟。等你大了，能帮姨姨抱弟弟了，姨姨再生。快睡。”
“嗯。姨姨唱歌。”
好么。我说何青怎么那么痛快把闺女留下呢。敢情这位祖宗除了催生，还得唱歌哄睡啊。无奈，想了半天，想到那首著名的摇篮曲：“风儿轻，月儿明，树叶照窗棂啊……”
声音轻柔温暖。楼恒头一次听到长宁唱歌。还是这么轻柔的歌。很快闭了眼睛跟陈笑笑一样听着睡着了。睡之前一个念头闪过：“生个孩子，好像感觉还不错。”
次日一早，陈笑笑哼唧几声，楼恒起床，小胖丫伸手：“尿尿。”楼恒慌乱的夹起人就往楼下跑。王阿姨起床正准备做饭呢，看他下来，脸色紧张，忙问：“怎么了？”接过被夹在臂弯里的孩子。
“她要尿尿。”楼恒说完，尴尬的站在一边。王阿姨噗嗤一声笑了：“好。奶奶带着去尿尿。”抱着笑笑去卫生间。
等陈笑笑解决了内务，过来仍然要楼恒抱。他僵硬着胳膊，架住胖娃娃的腋下，人就立马提高了。陈笑笑咯咯的笑出声。往常，楼恒都没有抱过孩子。这还是头一次。陈笑笑也很有眼力见，平常也不敢找楼恒。昨天睡了一晚上，就觉得人还不错。可以为所欲为。
陈肖也起来了，看楼恒生疏，就去教怎么抱孩子。从横着抱，到竖着抱，到拍奶嗝。陈笑笑就乖乖的配合两个男人。让何青都觉得自己闺女是不是洋娃娃，都不带反抗的。
吃完饭，楼恒长宁带着王阿姨开着车出去。毕竟昨天爽约了，今天就约了上午。就算是孩子生病不严重，但是身为大夫，要为患者着想。
到了地铁，楼恒给车加了锁。不然怕被人开走。现在人手艺都多。
江华还有几个人早就在地铁那边等着呢。王阿姨过去之后，大家去了一节车厢里面。有人就在外面守着。王阿姨给孩子看了，湿疹。不严重，可是因为时间长，孩子也挠，有些感染。有水肿出脓的。拿了酒精消毒，挤出脓水。两个孩子都才五六岁。一声不吭的由着王阿姨挤。直到出红色的血才停下。
江华大概说了孩子的病症，王阿姨就准备了药膏。给他们留了一支。本来想走，江华就不好意思的请求：“能不能麻烦大夫帮我们这几位老人看看。实在对不住了。我会拿东西换的。不会白白占你们便宜。”
王阿姨挥挥手：“一个个来。”大家面露喜色。
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年纪看起来有七十岁了。穿着跨栏背心，瘦的都脱相了，对推着他过来坐下的人说：“我不看。我没病。咱们回去吧。别浪费东西了。”死活不肯坐下。王阿姨直接伸手拉过他的胳膊。手上的骨头硌得她心都颤。家属劝着，江华也劝，其他的人也劝。老爷子只好坐下，嘴里嘟囔着：“我没病。我好着呢。”
“他没病。”王阿姨把了脉，又摁了摁对方的脖子、胸口，眼睛有点湿润：“他是饿的。”一句话说出，家属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子，抖着嘴唇，单膝跪在老爷子身前，泪流下来：“爸，你，咋回事啊。每天咱们都分了吃的。”
老爷子看着年过半百的儿子，叹口气：“我老了，不中用了。留着吃的给孩子们，你们也能多活几年。”
其他带着老人过来看病的人都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不一会二，几个人呜呜的哭了。
老人们手足无措的安抚自己的孩子，像他们小时候一样，把人抱在怀里，摸着头，安抚着。
长宁忍不住，低头掉泪。
许久，王阿姨擦擦眼，让他们挨个过来把脉。一个都不少，全部都是饿的。有的已经饿出胃病了。看着他们，轻轻的说：“你们都做错了。你们觉得节省点粮食，就能让孩子们多活几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末世，他们没有生存经验，很多事还需要你们指点。还有，他们没有种过地，你们种过，找个地方，种点菜，也能混着粮食吃个半饱。再说了，有咱们这些老家伙在。孩子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