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雪片簌簌的落着。地上没有雪。远处房顶上有了很厚实的一层。长宁看着室内温度计,零下7度。难怪晚上冷成那样。今天必须把煤炉子、电暖气、燃气壁挂炉都准备好了。
楼恒去八楼上厕所。自从把下水道堵死,上厕所就成了特别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大号。原本楼恒喝营养剂一周去一次,现在天天吃东西,自然要天天去。
长宁也觉得放垃圾袋里有点恶心,而且不知道往哪里存放,这是个大问题。
想到空间里有个农场。就跟楼恒商量,要么在农场建个厕所。以后上厕所去空间里解决。楼恒一脸受不了的摇头:“那可不行,怎么能在你空间上厕所。总感觉着在你脑袋里拉粑粑……”
靠!长宁拿着沙发垫子追了过去。原本自己是打算去空间解决的。现在好了,想想都恶心。两人只能去八楼拿了猫砂解决。好在猫砂足够多。随便用。就是用后的猫砂比较麻烦。暂时只能在八楼卫生间里安置几个周转箱。
八楼有了水,就挪到了九楼。
自打那天抱怨过之后,对讲机着实安静了几天。温度已经零下二十多度了。
两天后,长宁从望远镜里居然看到有人在冰面上走。想来是已经冻结实了。水面结冰,不仅水位线没有下降,反而让雪落下去都存住了。
何青呼叫长宁,说是想出去看看。平常不觉得怎么样,但一旦真的不能出门,即使再宅的人也想要出去。这就是心里需要。
从搬进这边一直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长宁也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商量好,开始换上保暖衣外面套着羽绒裤,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两人都把自己包的圆鼓鼓的,扔下三只宠物,从九楼的储藏室出去。
楼恒先下去的,离着冰层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可是雪层有半米多深,也不怕摔疼。直接往下跳然后就地一滚,卸去一些力道。边上的雪被滚了一个半圈。楼恒起身拍拍雪,叫长宁往下跳,他伸手去接。一时没站稳,两人滚到了雪堆里。哈哈大笑起来。
小七从窗户上看着两人,支起前腿,也想试试。可是铲屎官不让,只能在边上汪汪几声,看着他们往18号楼艰难的走过去。不甘心的继续叫了几声。
陈肖是拿了梯子顺下来,自己才慢慢下来的。何青紧跟着。王阿姨站在窗口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陈笑笑,对长宁招手。
现在倒是比下雨的时候方便了。直接趟雪过去就行。只是雪太大了,齐腰深的,一脚下去人就一歪,根本站不住。这边楼恒是直接蹭了几步,发现实在走不动,两人倒回去,让长宁在这边等着,跟何青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说话,楼恒重新回到屋子里,拿了平头铁锨出来。打算清出来一条小路。
“这法子好。”陈肖笑着:“林叔,也给我一把铁锹。”林叔就从8楼拿了铁锨,自己也跟着出去清路。
终于在18号楼窗户前汇合了。长宁从兜里拿出一包手指饼干,还是从包裹里面拆出来的。给了笑笑。胖丫头咯咯笑着,伸出手要长宁抱。外面太冷,窗户关上了,长宁就跟她摆手。王阿姨怕她闹腾,抱着去屋里吃饼干。
“终于能出来了。我感觉再呆下去就抑郁了。现在是看哪哪不爽。就想着快点出去。”何青忍不住抱怨着。
“人就这样,随便出门的时候就想宅在家里。不让出门的时候总想着出门。我还好,活比较多,我之前那些个包裹还没拆完呢。”长宁其实也是想出来了。确实闷得难受。
“我也没拆完呢。王阿姨每天还帮我看着笑笑,我都没拆完。其实也不是没时间,就是有时候心里烦,什么事都不想做。”
“还是找点事情做比较好。不然时间长了容易抑郁。”长宁劝着。
“不说这些了,越说越烦。对了,你知道吗?汪海找了个女朋友,就是你们地震的时候去救助的村长家闺女。刚19岁,比汪海小了8岁呢。”何青低声跟长宁嘀咕:“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姑娘,刚17岁,是汪海女朋友的妹妹,现在也住在汪海家。”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记得飞机发布洪水警报那天不?他们村子地势本来就低,害怕被淹了,当天下午就搬过来了。听张洁说汪杨看到他们搬家,就冒着雨过去帮忙。结果,帮忙帮出个儿媳妇。儿媳妇还带着小姨子。”
“哦,人家两家愿意咱们就管不着了。”长宁不是很感兴趣。这算什么。到了以后,女人都可以换粮食,换住处。越是境况艰难,越会出现难以置信的事情。
“张洁现在烦死了。本来一家三间屋子刚刚好。汪家多出一个小姨子,进进出出的都不方便。”
“现在汪家三间房子也刚刚好呀。有什么不方便。”
“具体的我不知道,只是听张洁说,那姐俩总是往九楼去转悠。弄得他们锁门都觉得不安全。前两天还偷摸跟我说,有点后悔跟他们住一起了呢。”
“咦,咱们对讲机的频道都是共通的,你们怎么说的这些悄悄话?”
“哈哈,说来也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