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背包重新背了起来,朝远处望过去。
周围一片空荡,就连刚才的那一个黑雾,似乎都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坠落的石块,在周围黏腻的液体里,形成了天然的踏石。
不需要过多犹豫,在这种密集的状况中可以小心翼翼的前行。
整个地下通道空间非常空旷,时不时会有一些水滴,在这种极致安静的环境中发出滴答的声音。
石棺里面空无一人,能够从里面冒出密密麻麻的尸鳖到令人惊诧,而在这些怪异的虫子散去之后,里面只剩下一把锁。
上方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龙,整个龙的身体全部将锁的空间密切占满。
这是一个椭圆形比较古老的密码锁,上面的数字早就已经生锈。
奇特的是这仅仅只是一把锁而已,没有钥匙,也没有锁住的物品,
我想了一下,还是用符纸包着,将这把锁给收了起来,或许等到了会合地点,胖子和刘姐会认识这把锁,知道一些事情。
我抹了一把额头滴落的血液,将这块用黄纸包着的锁,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贴身随带。
此刻,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型衬衫,大部分的外套都已经被甩了出去,手臂上还滴着血。
就这么离开的话,无疑就像是一个天然行走的食物,催促着整个洞穴里面的蛊虫发狂。
抬头仰望,破败的缝隙中能够清晰看见,还有零星几只蝙蝠在不断的盘旋,应该是连接了之前中空室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很有可能离主墓室相近。
不过,我必须要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我把视线移到了墙壁上长满的苔藓,如果没有记错,这个东西好像有止血作用。
预防万一,我将七星龙渊拿了出来,踩着碎石头,朝着墓穴的洞口深处走去。
变异干枯的苔藓,拥有一定的治愈作用。
敷在伤口的瞬间,有一种极其像撒盐的疼痛,我咬着干木头,把这个东西敷在伤口上用绷带缠绕,索性绷带还算干净,并没有受到污染,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之前,可以清楚的听见,胖子打开青铜门时齿轮咬合的声音,而这次崩塌的过程中,我看见石窟内部有一些奇特的零件。
扑鼻而来的是极为刺人的锈味,但还没等我检查清楚就被石头掩埋。
斜下坡的石窟看起来异常黝黑,比起时不时飞出的蝙蝠而言,更令我感觉到皱眉的是,这里的气息无比凝重。
出乎意料之外,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墙壁,墙壁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苗疆文字。
只不过,我并不会解读,只能够从一些比较常见的字中勉强了解到,应该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发出的最后诅咒。
两边有穿着奇特的尸骨,亚麻灰粗制滥造的麻布衣服,一扯就碎。
从那亚麻衣服中,还掉出来一个小包裹的红布。
我从里面找到了预示着祝福的红祝元,还有一些非常久远的铜币,一个白色尸骨手里紧紧攥着一卷帛书,上面落满了灰尘。
令我惊讶的是,这上面写的竟然是整个地下空间的构建图!
看样子,这些尸骨都是在修建地宫的过程中,给自己预留最后通道殉葬的工人。
有上千年之久,这些工人已经料想到自己未来的死亡,除了准备退路之外,还要把这一件事情不动声色的进行下去,必然要瞒过地宫的主人。
但遗憾的是他们失败了,没有任何事情,在修建的过程中可以避开耳目。
其中一个殉道者,直接把他们的罪行上告给王,在地宫修建完成后,这些工人自以为瞒天过海可以顺利逃离,然而却震惊的发现他们完全被骗了,因为王在他们秘密修建的逃生通道中设下埋伏,一旦有人出现,格杀勿论,无一人幸免。
“这个东西……”
在无数尸骨堆砌的下方,我把骨头往旁边挪移了一下,清楚看见下方的印记,纵横交错的死亡中,之前断裂的壁画在地底赫然出现。
千百年来的血液浸染其中,无法分割,这是整个墓穴里最大的隐秘,在这些工人死亡的时候,将其暴露出来,因为怨恨和不甘,用生命刻下了道道痕迹。
每一堆尸骨的下方都有一副壁画,但呈现出来的内容却足以令人震惊。
刘姐说的话是对的,阿图鲁对整个族人的怨恨,无人能制止,以至于当他登基为王的时候,成为了最为残酷暴戾的暴君。
要将表面上看起来分散而列,但却时时刻刻面临着来自于毒虫的死亡威胁,就算他们能够控制这些东西,面对数量庞大的毒物,也只是有心无力,所以圈地围绕在族人之间的相互帮助下,从这个可怕的森林中扎根下来。
阿图鲁憎恨一切,把自己的头献给蛊虫,至于这一个标志性的图像会是蝎子,很有可能和之前我们几个在红房子里面遭遇到独角虫威胁的原因有关。
绘制这个形象的人,既想要让所有人认清楚对方的真面目,又想要给自己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