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个下去,胖子因为身上有麒麟蛊,所以在蛊虫想要咬破皮肤的同时,就被吓得瘫痪不行。
最终,还是他自己一脸悲愤,硬生生的把这个虫子给塞了进去。
脚下的岩石在经过悬崖峭壁的风化显得特别脆弱,一脚下去,就有许多的碎石渣往下落。
我稳住自己的呼吸和节奏,把自己荡进洞穴的同时迅速放手,落地后,才真正注意到这一个被藏在大山里的墓穴。
像悬崖峭壁上的燕子筑巢一般,这个洞穴是由人工雕造而成,甚至还在边缘磨损的石块上能够看到一些凿洞的痕迹,黑褐色的泥土石块预示着不详。
“真晦气,没想到胖爷我居然是第一个踩到白骨的人,话说,这里的骨头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吧!”
洞穴开头的两处,全部都是一些动物的骨架,类似山鸡野猪,还有一些看起来像人一样的骨头,不过不确定究竟是不是猴子。
因为残缺了半块部分,只能够看见上方有一些发霉。
洞穴的山坡有着极其狭窄的通道,很大一部分需要我们几个人趴着前行。
直到我们在踩空一个地方彻底摔了下去,才真正到达墓穴的内部。
“刘姐,你们苗疆有没有人记载过这个墓穴?”
胖子从口袋里面拿出了火折子,屡次三番想点起来,最终彻底失败。
应该是在早上下雨的那段过程中湿了。
昏暗的空间非常潮湿,渗透的雨滴还混杂在泥土里,我用手触摸了一下,都能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冷意。
所幸这里虽然昏暗,却并非看不见,胖子在失去了火折子也没有过于懊恼,而是用布裹着自己的鼻子,闷声闷气的望着远处。
“老头当初就是因为你们不敢进入禁地,本着不走白不走的想法冲进去的,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能够建在禁地的墓穴,该不会真的和那个传说有关系吧?”
我注意到墙壁上方雕刻着一些悬浮的壁画,因为非常粗糙,所以只能够看出个大概,大部分是在青花石中渲染,隐隐约约像是一个人站在中间,接受着万虫的朝拜。
“有没有可能,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御百虫?”我说道。
刘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仔细端倪着每一幅壁画的样子。
大多数壁画都有着一个共同性的,就是里面都有一个人出现,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一旦对方出现,必然会有毒虫跟随。
“苗寨有一些不可以动的术法,当初那个传说或许是真的,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其实就是寨子里最为出色的天才,可天才在没有露出天分时,是寨子里最低贱的存在,很多人都不清楚那个传说是否有后续。”刘姐说道。
说话的同时,她用手触摸了壁画的最边缘,向前行走的过程中,似乎察觉到什么东西一样向后看去。
但在我们几个人的身后并没有任何物品,或许是多心,继续说了下去。
“阿祖母告诉我,那个天才脸上有被誉为不祥的标记。”
“其实,按现在来看,那应该是一个阴阳脸,半张脸都有着巨大的胎记,而且传闻他成日被整个寨子里的人欺辱,最终受不了想要一死了之,用所谓的忠诚向王献上头颅,目的却想要在对方得到自己的头颅后彻底复仇。”
没有什么可以比破坏所有人的信仰更让人感到疯狂。
最初的报复心态一发不可收拾,而我顺着壁画一点一点往前走,在刘姐的叙述过程中,将这些图案拼凑。
和被扭曲神话的结尾不同,最后一幅壁画上是一个孤零零的棺材。
诡异的是,棺材里躺着一个人首蛇蝎身的怪物,人的脑袋露出了怪异的微笑,看得胖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那帮老家伙还挺会画画,现在看都感觉渗人的要死!”
这句话倒是让我非常赞同,胖子手贱,使劲的把自己的手往着一个脑袋上怼,试图把对方嘴上的微笑抠下来。
不一会儿,就用自己的指甲在上面磨,发出了呲啦的声响,刺耳地让人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刘姐拧起了眉头,条件反射用手头上的石头砸在了胖子的后脑勺上,不悦道:“你小子消停点,别在那里乱刮!”
我走过去拍着胖子的肩膀,正想要说什么东西的时候,却陡然间一顿。
视线接触到眼前的壁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刚才我明明是最后一个进入洞穴,由始至终,我们三个人的位置都没有发生变化。
既然胖子用手刮着最后一幅画,刺耳的声音连绵不绝,那我现在手上搭着的,站在倒数第三幅壁画上的人是谁?
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刻骤然凝滞。
刚才,我并没有感到意外,是因为进入洞口的方向狭窄,恰巧眼前的这东西和胖子相互重叠,最多是感觉到有一些冷意,却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问题。
手心粘腻的冷汗疯狂的冒了出来,我强制性克制住自己要抽离的动作,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