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远处冲我打了一个手势,表示所有准备彻底完毕,我挥了挥手,然后抬起左脚,将手中的血块狠狠砸在了毒角龙汇聚的空间!
瞬间,一股浓郁的烧糊味,在那一个方向炸裂了开来,毒角龙全部变色,被刺激到了极致,身体彻底变成了焦黑的状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火烧森林!
“怎么回事?”
背对门口的菜农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这一幕场景惊吓倒地。
无数毒角龙密密麻麻地汇聚在中间,发疯了一样,直接朝着红房子里面撞。
就像方寸之地,有一股无形屏障!
哐当的声音无比疯狂!
“该死!刘姐,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
菜农直接冲到刘姐的面前,拎起了对方的衣服后,疯狂晃动,在注意到对方只剩细微鼻息后,死死地皱起了眉头。
身后的毒角龙已经冲破障碍,在清脆的破空声彻底结束后,他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毒角龙怎么会……算了,应该没有关系,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这不能怪我,谁知道今天这些东西居然会疯。”
没有继续停留,菜农捡起地板上面的箩筐就往外冲,额头上冒出冷汗,动作特别慌张,三两步就跨出了门栏,在毒角龙没有彻底包围,从西边的一块分散点跑了出去!
确认对方的身形彻底消失,我直接从窗户的另一侧翻身了过去,然后冲进红房子,捡起一只鸡狠狠的甩了出去,以极其优美的抛物线,砸在了外部毒角龙的中间。
朝房子里面冲过来的毒角龙立刻掉转头,像海浪一样一层又一层,朝着这个东西扑了上去。
只是一只鸡是根本不够的,所以我要把自己包里仅剩的血块,也混合着那一只鸡一起扔了出去。
“干得漂亮,姜老弟!”
胖子差一点就被其中一只毒角龙给逮着,从窗户爬了进来,身上全部都是朱砂红扑扑的痕迹。
他在四方的空地上,又重新把朱砂给去了放了黑狗血,捂着鼻子挥了挥面前的空气。
“这火烧火燎的烟熏味,可真让人受不了!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叫刘姐的,怎么样,现在还好吗?”
我把大门关上,封住了其他的窗户,胖子走到刘姐的面前。
对方现在只剩下眼珠子会转了,此刻一脸惊骇,好几次想要张开嘴,但费尽力气,只挪动分毫。
胖子把人扶了起来:“刘姐是吧,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胖爷我还有姜老弟是来救你的,你这身上,大半部分都快变成什么东西了,是遭到了蛊虫的反噬?”
刘姐整个人的身体粗糙暗黄,甚至皮肤都在不断的内陷。
这是明显阳气损耗的状态,体内的虫子得不到滋养开始反噬。
稍有不慎,就彻底和其他的尸体一样了。
胖子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用打火机烧了,点符水混在白酒里摇了摇,等液体变成了灰褐色时,用手挤出了一滴鲜血。
没有什么比人血来的更加有灵气了。
胖子将混了自己血的符水端给刘姐喝了下去。
“你的身体气虚,损耗过度,不用紧张,这个喝下去可以让你稍微好过一点。”
“谢……谢!”
刘姐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艰难的从嘴里面吐出了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眼珠子转动的过程中,仔细打量着我和胖子,在察觉到我们确实没有任何敌意后,一点一点把符水吞了下去。
比起死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在的这一个情况更坏的了。
但普通人也根本不可能会深入到此地,而且不需要过多解释,看我们两个人的状态都清楚,那一波的毒角龙全部都是被我们引过来的。
乍一看又不是本地苗疆人,不是心怀鬼胎,就是另有所图。
“别想那么多,胖爷我其实是上山找人的,姜老弟是陪我一起过来,话说听刚才那男人的口吻,你应该是苗疆的圣女才对,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刘姐缓和了过来,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红润,听到这里,僵硬了一秒。
“我……”
她艰难的咬了一下牙,半边鳞片是深深的嵌在肉里面的,时不时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不像之前气若游丝,而是真正稳定了下来,但其实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像胖子一样无法阻止身体内部被蛊虫钻得千疮百孔。
“在苗疆,圣女是无法嫁人吗?”
我疑惑地抬起了头,但看情况好像又不太一样,胖子把人靠在墙边,跟我解释了一下。
“八九不离十,恐怕应该是这位刘姐私自出去跟外人通婚,在苗疆,圣女不能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因为圣女是苗疆巫族最重要的传承,一出生就有很强大的力量,不过这都是在很久以前的事儿,现在基本上算一个摆设象征。”
刘姐用手撑起了身体,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