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姬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姜亦泽算是了解了老爹的生平。
确切的说，在这个世界干了些什么。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视角。
之前听判官笔的徒弟们聊，听楼参天讲，都是以身边人的视角。
而在姬发的视角里，自己的老爹确实没有那么伟光正。
为了达到基因变异药剂全民发放的目的，老爹采用了威逼利诱等多种方式。
这些方式，虽然看上去不算致命，但实际上刀刀都扎在了世家的要害。
要是人人都是异能者，这世家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壁垒，就彻底崩塌了。
确切地说，他们不想要人人平等，他们要的是生来就高人一等。
但这些，都不是姜亦泽想要听的。
他想要听的，是老爹在哪儿。
姜亦泽看向姬发：
“所以说，我老爹在哪儿？”
姬发摇摇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具体你老爹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是这次瑷珲条约的签订，就和你爹的有关。”
姜亦泽一愣，不由地气笑了：
“怎么，你们姬家卖国求荣的行为，怎么就变成了我老爹的锅？”
姬发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我意思是，判官笔极有可能不在华夏境内。”
姬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对了，我之前无意间听到了一个词，叫北冥，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什么关系？”
“那他在哪儿？难不成....”
姜亦泽追问，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所谓的瑷珲条约签订，一方面是姬昌在示弱，二来，极有可能是毛子跟姬昌达成了一个交易。
这次割让了这么多的土地，唯有一种可能：
判官笔在毛熊的地盘里。
姜亦泽叹了口气。
不，还要更北一点。
北冥，指的是北方的大海，而华夏北方的大海，那边是北冰洋了。
北冥指的是常年不见天日的深海，而恰好北极圈有极夜现象。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老爹就这么去了北极圈呆着。
这多少年下来了，他该有多冷啊？
姜亦泽看着姬发，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你走吧，有时间我会去找你把媛媛和阿姨接走。”
听到姜亦泽这么说，姬发松了口气，他拱了拱手：
“谢过姜贤侄，那我就在姬家等候你的到来！”
说完，他准备走，悬又转了回来。
“对了，小姜贤侄，这个东西给你，应该就是在北冥捞上来的。”
看着姬发掏出的那枚小小的海螺，姜亦泽郑重地接过。
姬发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少年，不由地有些感慨：
山外有山，这个少年，也许未来要比判官笔更恐怖！他或许会将整个姬家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毕竟....
但，这又有什么呢？
此刻的他，似乎已经不是那个姬家之主，他唯一想做的，便是让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幸福罢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掏出来一件东西，这便是他之前的那面龟甲：
“小姜贤侄，这件龟甲给你，这件东西，可以保你在去姬家的时候不被发现，哪怕是S级都发现不了。”
姜亦泽点点头，从姬发手里接过了龟甲。
入手的质感温润，纹理分明的龟甲上，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岁月。
姬发走后，姜亦泽正要把这片龟甲放入大爷给他的那个龟甲之中。
突然！
那十片龟甲竟然开始震颤起来！
紧接着，这姬发给的龟甲，便悄然融入了大爷的十片龟甲之中。
而已经让这十片龟甲认主的姜亦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挥挥手。
果然，面前的十片龟甲连成了一片。
而这片龟甲的出现，让这一方天地都震颤了起来。
姜亦泽轻轻触摸了一下龟甲，一瞬间，无数的信息朝着他脑海里钻：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