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新区,寒士总部门口。
一江怒涛滚滚东去,吴家家主吴广睥睨着脚下正在看热闹的平民。
“呦,这男的怎么穿女人的裙子啊!娘不拉几的。”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开口,其他人顿时恍然大悟。
“哦,原来那玩意是裙子啊!我说呢!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异!”
自认为仙风道骨,穿着宽大道袍的吴广顿时脸色一黑。
他看向身边的打手,捏着嗓子道:
“这群贱民,如此聒噪,让他们闭嘴。”
手下的打手点头应是,抬手间异能闪烁,无数的飞沙走石射向人群。
噗噗噗!
密密麻麻的沙石射向人群,眼看就要造成伤亡的时候。
澎!
不知从哪儿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菊花,漫天的花瓣瞬间将所有的飞沙走石全部挡住。
吴广眼睛一眯,面前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浑身穿着金色花瓣战甲的人。
那人被金色战甲包裹着,整个人宛若战神:
“阁下何人,为何要对平民出手?”
吴广那让人有些嫌腻的嗓音再度响起:
“平民?一堆贱民罢了,竟然也敢质疑本尊的审美。”
听了这话,红柳了然,这人肯定也是个世家权贵。
把普通人不当人,世家确实如此。
红柳也不愿意跟他们多辩解:
“你们来这有什么事?”
吴广身后窜出一个身影:
“当然是讨债!”
红柳皱眉:
“我寒士何时欠你们钱财了?”
据红柳的印象,姜亦泽对于寒士的财务把控十分精准。
先有钱,再搞事,是姜亦泽的准则。
通俗点讲,他开船去探索长江航线的这一段路程,便是为接下来很长时间寒士的财政支出谋划。
寒士不可能欠别人钱。
按照姜亦泽的说法,他是不想让寒士欠世家的钱。
世家的每一分钱,借很容易,但花起来就会有掣肘。
而且,一旦养成了这种借贷的习惯,寒士的财政就会变相地受到世家的控制。
红柳佩服姜亦泽的冷静,也认可他“资本是罪恶”的这种说法。
所以,在江北新区的地盘上,只能是别人欠寒士钱,不可能是寒士欠别人钱。
既然不欠钱,又有人来要钱,那就是找麻烦咯。
红柳扭了扭脖子,示意张创等人疏散人群:
“阁下是不是搞错了,寒士从不欠钱!
如果是为了要钱的话,还是换一家吧。
我寒士,可不是谁都能随手拿捏的软柿子。”
谈话间,红柳已经悄悄将一枚玉符捏在手心。
一旦对方发难,他就要催动木字诀。
面前这批人里,他没感受到有对自己威胁太大的人。
唯一气势上不弱于他的,也就是为首的男人而已。
“你放屁!叫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出来对质!还有,把吴子珺交出来!”
从穿着长袍男子的身后站出一个人,他吊着一双三角眼,凶狠道:
“你们寒士敢坑我钱,却不敢承认?!”
是的,这位声称被寒士坑钱的人,便是为寒士的事业贡献2000万的大怨种吴胜。
而在他喊出吴子珺的那一瞬间,作为姜亦泽巧立收费名目同党的张崇远拨通了姜亦泽的电话。
红柳一听,估摸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姜又坑人钱了。
等等,为什么说是又呢?
小姜一直都是有的放矢,根本不会乱来,一定是对方做了错事。
想到这儿,红柳顿时觉得心安理得:
“你们要不先内部确定下他到底做了什么?寒士从不坑蒙拐骗。”
远处,听到红柳掷地有声发言的平民们声援着他:
“说得对,我们寒士从不坑人钱财!
一定是你个人妖搞错了!”
吴胜脸色一黑,身后有三根狐狸尾巴迎风摇摆。
“大胆,尔等贱民竟敢妄议!”
天空渐冷,无数的黑色冰块咻咻咻地射向远处的人群。
红柳脸色一变,这黑色冰块已经在无差别攻击了。
就在他准备出手救援之时,一股狂风猛然出现。
黑色的冰块瞬间在风中消融,就连融化的水,都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而空中,传来了一个让吴胜咬牙切齿的声音:
“呦,又来了?还记得寒士的规矩吗?
在江北新区随便使用异能、乱扔垃圾、蓄意伤害平民,数罪并罚,收你两千万吧。
你是刷卡,还是转账?”
吴广看着在空中戴着梅花面具缓步走来的男人,隐约间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