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子紧贴着,袁容锦绵软的躺在了软塌上,沈安翊的手握紧了她的腰,这些情欲一上来,面前的人又是心中之人,二人都能难以控制。
偏生沈安翊就似故意要逗着袁容锦那般,袁容锦红着脸又不敢直言,小声道:“你弄、得我难受!”
沈安翊看着她眸子里染上了情欲,呼吸越加便重了,就在沈安翊已经要俯身再吻住袁容锦的时候,忽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哭喊:“世子!世子!”
暧昧的气氛忽然就被打破了,沈安翊满脸写满了欲求不满,将头埋在了袁容锦的颈侧,外头的喧嚣越来越大,冬儿的拦阻声,重山的呵斥声,财伯气喘吁吁的指责声……
袁容锦推了推身上的沈安翊,道:“还是去看看吧!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沈安翊抬头,轻轻在她额间亲了亲,道:“等我,我去看看!”
随后起了身,二人都坐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袁容锦又将发髻扶正了,只不过脸上的红潮没有褪去,红唇越加鲜艳……
沈安翊看着面前的人,双眸甚是深邃,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将门打开了,院子正中央,刘思烟正跪在那里。
“究竟怎么回事?”沈安翊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他有多不满。
“世子恕罪,这刘姑娘一溜烟儿就跑了,老奴这身子骨追不上呀!”财伯还在喘着粗气。
“世子恕罪!属下本来是要将人拦下,瞧着是江南府中的刘姑娘,所以……”重山也跪在了地上,沈安翊冷眼看了一眼刘思烟,又看了一眼重山,开口道:“重山,你跟在本世子身边多少年了?”
“回世子,属下跟在世子身边已经十一年了!”重山回答道。
“十一年,呵,难道你还不知晓我的规矩吗?连这样的人你都拦不住,日后也不必跟在我身边了!”沈安翊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语气里皆是冷厉。
“属下知罪!”
“财伯!”
“老奴在!”
“今日府中值守的护卫全都换了,永不再用!若是再有下次,财伯也不要怪我不顾及昔日主仆之情了!”沈世子自打出了房门,罚了重山,责了财伯,可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刘思烟。
刘思烟就跪在那里,听着沈安翊为了自己重责了府中的人,脸上皆是恐慌和苍白,终于战战兢兢喊道:“世子爷息怒!思烟不是有意让世子爷生气的!”
沈安翊瞥了一眼刘思烟,虽说同在江南府中,可他都忘了这人长什么样子了,如今一瞧,眼里皆是嘲弄之意:“本世子什么时候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了?”
一句话,让刘思烟血色全无。
刘思烟抬头,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许久的人,他就那样高高在上站在自己的面前,当日,世子离开了江南,回了京都,她听师傅说,世子日后也不会回江南了。
于是她决定要到京都来寻沈世子,当日王妃曾经说过,要将自己许配给世子为妾的。
所以既然世子离开了江南,那她定然会也跟着他的。
刘思烟从江南出来,身上没有足够的银子,一路上吃了许多苦,幸好还会些医术,为别人看病换了些银子。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京都,她从来没有见过京都如此繁荣之地,几经询问,终于寻到了世子府。
可是还没有见到世子,却被府中的老管家告知,让自己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世子不会见自己。
她怎么肯相信!
世子向来是最尊重王妃的,当日在府中同她交好的小姐妹,明明告诉自己,她听到了世子亲口答应了王妃纳妾一事,还说一切听从王妃的安排!
于是心中一慌,她便凭借着府中的布置,趁着老管家不注意,一路跑着寻到了沈世子的院子里头来……
“世子,思烟自知自己身份卑微,可是当日世子允诺过王妃,要让思烟入府为妾,求求世子垂怜,思烟自幼在沈府中长大,承蒙王爷王妃大发慈悲收留了思烟,思烟才得以有个家,思烟定然会好好服侍世子,报答沈府的大恩!”刘思烟重重磕了磕头,当日她要离开江南的时候,师傅本就不同意,说王妃从未提及的事情,怎么能够仅凭一个丫鬟之言就妄下定论。
可是刘思烟不信,若是王妃没有提及,那个丫鬟哪有胆量编造这样的话来欺骗自己!
“本世子记着刘姑娘好像是跟在蒋大夫身边学了好些年医术的……”沈安翊忽然开口道。
刘思烟心中一喜,她就知晓,世子定然是个孝顺的人,只要提及王妃,他一定不敢忤逆王妃之意的!
可是还没有开心片刻,沈安翊接下来的话就让她的心彻底发颤了,只听沈安翊道:“若是学医的,怎么不先将自己的妄想症好好治一治?”
财伯:……
重山:……
冬儿:……
“世子、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思烟身子无恙,何来得病一说?”刘思烟已经言语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有让沈安翊觉得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