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或许这便是一种信仰吧。”姜常笑道:“公子一路风尘,今日暂且歇息,客房都已经备好了。
说罢,姜常又唤道:“碧云,引公子去休息吧。”
徐福哪里是要来此休息的,他急切说道:“老先生,我怕是不好多留!”
姜常摆了摆手,不做回应,一侍女听得姜常呼唤,此时从厅门外款款而来。
徐福无可奈何说了句“告辞”,便跟着侍女离开。
辞别阁主姜常,徐福跟着侍女碧云,一路上碧云一言不发,只是引徐福进了客房。
关上门的一刹那,徐福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同一个梦般,而这梦鱼城虽然看似正常,却处处透着一种说不上的古怪,梦鱼城的古怪在于,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太过完美,完美的让人怀疑它的真实。
这时又听有人轻轻扣门,门外传来清脆细腻的声音,说明来意,是送茶水小食。
一共有三个侍女先后进得屋内,虽然三个人相同打扮,但是徐福一眼便看出有一个侍女却不同一般,并非徐福眼力过人,而是那女子太过出众,犹如鹤立鸡群。
女子白纱遮面,似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却增添了些许神秘感,给人以无穷想象的空间。
单凭那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眸,便已让人浮想联翩,从面部大致轮廓便可想象,此女容貌绝美,加之天生的优雅气质,更是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另外两位美貌侍女原也清新可人,相比之下却是显得庸俗了。
女子显然并不是普通侍女,而她又默不作声,看不出任何意图,徐福不知这其中有何蹊跷,便也不说,欲等来人自己挑明,也免得耗费心力了。
待她们将饭食摆放完毕,也未见那三人有所异动,似乎当真是来送茶水饭食这般简单。
徐福心中对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充满好奇,他不愿坐以待毙,于是他轻轻一唤,三位能否留步?
那面纱侍女首先回头,缓缓回身,纤细腰肢微微一福,与徐福近在咫尺,她的容貌在轻薄面纱后若隐若现。
那面纱下的肌肤雪白,灿如春华,皎如明月,这般容颜若是比作西子,想必也不为过了。
只是他看那侍女的一瞬间,却又莫名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看那老者姜常相同,总是觉得熟络,而并不陌生。
“公子还有何事吩咐?”
侍女语气轻柔,仿佛有一种可以渗透人心脾的魔力,也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太美的缘故。
面对她的时候,徐福还是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小小的心悸以后,徐福觉得应该更为主动一些。
这时候他大概想起了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了想,徐福忐忑说道:“不知姑娘可否与在下喝两盏酒呢?”
喝酒便要摘了面纱,倘若相熟,或是曾经见过,自然一眼就能看清了,那时她怕也不好再隐藏什么。
徐福也是无计可施,因而想到这蠢办法。
“放肆!我家小姐岂能容你这厮出言轻薄!”
听徐福说罢,站在两旁的侍女立刻大声朝徐福呵斥道。
原来她是梦鱼城的小姐,想来应是姜常的女儿。
徐福心里暗笑了一声果然,她当真不是寻常的侍女。
听到侍女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女子依然镇定的对那两名侍女说:“你们下去吧,我有话单独与公子说。”
见到旁人离开,女子微微一福说:“冒昧打扰,还望恕罪。”
“姑娘为何要隐瞒身份?”
徐福问的实在直白,女子脸颊突然生出两团粉红,透过面纱竟也看的清晰无比。
“公子叫我幽若吧,只因梦鱼城少有来客,所以心中好奇。”
徐福心说,果真是这样吗?不过倒也无关紧要。
幽若如此客气,徐福反倒觉得自己冒失,他有些不尴不尬道:“方才是在下唐突了,只是……”
幽若秀眉微挑笑问:“只是如何?”
“只是,姑娘可否送我离开?”
幽若顿时敛没笑意认真说道:“不可!不过……”
现在轮到徐福问:“不过如何?”
“不过,公子若想在城中四处走走,有空闲可以随时唤我。”
还是走不脱,徐福便也失了信心。
夜色凝重,孤男寡女,几句言谈间不免生出些许尴尬,幽若不便久留便说:“夜深了,公子用完晚膳早些歇息,幽若先告退了。”
徐福点头,幽若关门离开。
想要离开,恐怕只有等到天明再找姜常了。
第二天天明,徐福如平时一般早起,姜常早已在厅堂等候,见徐福前来便问:“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徐福点头先拜道:“承蒙老先生照顾,昨夜睡得甚是安宁。”
哪里安宁,他几乎时刻都心急如焚。
“想必公子心中有无数疑团未解,今日老朽便是来答疑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