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材料很充分,附带地图上注明了几个位置详图,还标明了近似的大小数据,丁文东觉得他不去做间谍有点屈才。这要是整理一下,再添加几张照片,那就是一份商业收购报告啊!
今天一早,曲铃就按照要求去拍照片绘制地形图,李娟李洪运几个都去了。
昨天下午,银行下班前,丁文东几个去了中国银行,对账更新自己的存折数据,然后,几个人就疯狂了。
银行怎么搞的?这也弄得太刺激了吧!之前的八位数余额转存定期后,现在又涨到八位数了,这样搞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上百个渠道转进来也不行啊!人家会调查的!这些钱如果全部花掉还好点,起码刺激消费市场,增加了社会效应,假如一直存着不动,那就麻烦了!
花钱也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需要一定的环境支持,限制因素太多,主要还是物资相对匮乏,计划体制下,有些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丁文东不想走曾经的轮回旧路,又想在紫禁城周边拥有座房子,这个想法说出来,几个人都反对,说那里都是过去太监住的地方,听说阴森森的闹鬼,去那儿干什么?
陈伽说:“我可以想想办法!但是有条件!”
丁文东问:“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想唱歌!你给我写歌!”
这个陈伽,和陆子华一样,出身权贵,身份隐藏得很深,丁文东对她的底细了如指掌,曾经的时空里,和她有过两个孩子,后来,她还是接受了家族的安排,选择离开自己。这一世遇见她,真是造化弄人,曾经的伤害,仿佛就在昨天,自己的心口还在流血,她又来添乱。自己对她熄灭了丝毫其他想法,就冷冷地说:“写歌需要灵感,坐在家里,它不会突然蹦出来!我不接受女人的要挟!你找别人吧!”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找来!”
丁文东说:“我已经能站起来了!需要你们的离开!感谢你俩的帮助,下次我会在医院意见簿上给你们写表扬信的。”
此陈伽非彼陈捷也!性格就暴烈许多,柳眉一竖,说:“我来这里是医院分配的任务,也不是你说赶走就能走的!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当面直说!”
丁文东还真的无言以对,人家连你内裤都洗了,半夜三更的起来照顾你,洗脚擦澡端便盆,这个还真的没法给差评。
老姨就怪起来,说:“东子!就不能好好说话?”
曲铃也觉得东子不对,人家就是想唱歌,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她哪里知道?他的情绪里带着往世的积怨,今天的愤恨。
丁文东性格突变的另一个原因是,中午的时候,陶娟跟着父母来看曲伍,没有留下吃饭就走了,陶娟也跟着走了。你唱咱写的歌出名了,没有个感谢话也就算了,咱好像不欠你陶老爹钱吧?那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怎么看,都有后悔和曲伍结亲的意思。不说那个雨夜的一个耳光吧!对曲伍的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做到,他真的替曲伍感到悲哀!
就对陈伽说:“你也看到了,陶娟是怎样对待师傅的,当初我一句句指教她,把她送上大舞台,她今天来,又是什么态度?这就像借钱一样,还不能要,弄不好就成了仇人!”
陈伽变脸很快,立刻过来给东子按摩肩膀,温柔地说:“大家都说我很懂礼貌的!你收我做徒弟,我逢年过节一定拿礼物来看你!”
老姨和梅奶奶就在一边笑了起来。
客人走了,家里清静下来。
前面的曲铃房子重新开始建设,人来人往的很繁忙,他们也是按照丁文东的设计做装修,一些装修材料还是找不到。
丁文东有孙小六陪着,去旭阳区那边,找到铃木公司办事处,拿出一摞文件,要这个要那个,要求履行合同。这里还有自己价值的四千万人民币的货物呢!扣除这个那个费用,也不会少于三千万吧?
铃木的外派总经理矮矮胖胖,他身边有一个叫渡边先生的中年男子,是服务部经理的朋友,很精明也很客气,就很关切地问:“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需要出国治疗?我们可以安排最好的医院,如果有流血愿望的话,是不是考虑到东京读大学?我们将会为你提供全部学费和留学签证手续的。”
丁文东说:“我现在是伤员,也是现役军人,不能随便出境,谢谢你们的好意。”
渡边很惋惜的问:“那你还需要什么帮助?”
丁文东看看孙小六,笑而不答,等会儿才问:“这份清单上的物资都运来了吧?”
渡边连忙解释说:“你订购的这些物资,我们给你专门租赁个仓库,就在西边六路桥那边的仓储中转站那边,我派人过去,和你清点核对一下吧?只是有个问题,之前的仓库租赁费由我们负责,交接后,发生的租赁费,就由丁桑负担了!那边有租赁手续的,丁桑可以继续以这个长期租赁价格续约。”
于是,孙小六跟着一辆桑塔纳返回六路桥,找到一座仓库,进去看看,就悄悄问:“丁座,这都是你买的?”
天气骤然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