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东有过出国经历,虽说有单位组织邀请带队去的集体活动,但他不遵守团队纪律,还有模糊不清的独自外出,然后就是大批资金汇到他的账户里。来人很重视他的申请,但这些事重要落实澄清一下的。
其实,今年的新兵入伍已经就要结束了,他在最后截止时间提出这个要求,上面很重视,说他的影响力很大,可以招到文艺部门来。
不知道丁文东和调查组是如何交流的?然后他就参军走了!
走在腊月十八,春节前夜,梅奶奶准备腊月十九天举办乔迁宴的计划落空,就坐在屋里一直哭,战争,给她留下的是永难磨灭的记忆。
走之前,丁文东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一个是给铃木等几家公司的外派公司打电话,直接说自己要依法服役,合作的事儿,暂时中止,原来订购的车辆设备物资暂时也没运到,到货了就暂存在你们仓库里,等我回来再去取,万一我死了,那就不要了,专利什么的,也算送给你们了。
这个附加条件很诚恳,由不得他们不答应。
然后去银行给曲伍和李娟曲铃几个取了一大笔钱,安排李洪运协助买地皮买小院子的事情。
第三件事就是戚薇这边了,给他写了封长信,说为了那个目标,我一定去挣个军功章回来,为我们的未来创造基本条件。万一我死了,或者伤残了,都会主动离开你,放弃我的追求。
这封信写得十分煽情,十二分用心,贯注了百分百的爱意。
还有就是刘利民那边的事儿,合作的事儿终止了,那个销售计划无偿送给他们了。
这是为了曲伍,为了自己做出的决定,如果没有一个身份地位的话,拥有再多的财富,也是没有能力保护的,说不定,连媳妇都不一定是自己的。陶娟的事儿,就是证明。
曲伍那边院子缺了半边,北风吹拂,直接进屋,奶奶哮喘病复发严重,也挪过来和梅奶奶住在一起相互照应。曲铃来照顾她们,陶娟也正式住进来,一家人一起共同关注南方的消息。
一个月后,丁文东写信回来说些情况,寄回来一叠戎装照片,曲伍一看信封,笑了起来,他认识信封上特有的标识,这是自己以前的单位啊!想起和东子说过的计划,干脆把家搬过来,住在大门边上,过道南边的传达室,夜里担任门卫。
腊月二十,山东老家的大姑来看望侄子,背来半袋子特产和两块猪肉,去了车道沟,陶凤梅说东子走了!
大姑着急了!求人带她找侄子下落,还是一个放假的学生带路,找到胖墩家,李婶儿招待她吃了晚饭,和胖墩一起送她到梅家胡同。
听说侄子上前线去了,大姑抹起眼泪来,她不敢哭,不相信这么漂亮的房子属于侄子,快过年了,不兴在别人家哭泣。梅奶奶极力挽留大姑多住几天,她还是在第三天早上走了。曲铃骑三轮车送她去火车站。她什么礼物都没要,只拿了侄子一张彩色照片。
春节过去了,清明节到来,然后就是五一节来临,报纸上每天都在更新战况,当然没有微不足道的普通一兵丁文东任何消息。
戚薇来姨妈家走亲戚,特地询问了些丁文东的消息,然后失望的走了。她也是收到丁文东的戎装照,附信里说现在没有将军了,一定挣个特等功回来,代替武状元的牌子,不会耽误考大学,再考个文状元,一起挂在门头上,炫耀一下。
曲家的房子盖起来了,曲伍每天下午四点下班,第一时间回来在巷口等着邮递员过来,一天天过去,也没有他的信件。
又到了暑假,丁文东妈妈老家的舅舅来了,还带来个和东子一般大小的小伙子,费了一下午时间才辗转找到丁家新居,看到门头上挂着的军属光荣牌子,沉默起来。没有了逛京城的想法,歇了一天,回家了。
曲家的二层楼建好了,建筑公司搞不来丁文东那种门窗,曲伍拿着一段截掉的铝合金型材样品,跑遍城里的五交化公司许多建材门市部,没有问到哪里生产的?
李娟和曲铃、尤铃根据计划,在曲伍帮忙下,在马路西边花了三万块,买下一个破旧街道小厂。又把服装厂西边一街之隔的一座破院子买了下来,花了两万六。
这两个院子,清理修葺一番,相邻的这处院子建成春语第二服装厂。三环路西边那个大些,整修一番,作为食品厂的原料加工厂。那个调味品厂,也安置在这个院子里。第一个春语服装厂,经李洪运重新和居委会谈判,以三万二千块的价格买下来,看在安排接收三十名街道青年的份上,原来的租金可以冲抵出让金。
曲伍帮忙在灵镜胡同、大觉胡同、铁槛寺附近、正广路边上,按照丁文东要求,买了四个院子,位置和品相都很不错,总共花了六万多块钱。李洪运也在几个地方找到房源,和曲伍商量后,按照丁文东给的面积价格比,以平均两万块的价格,又买了十来处。
现在是个出国高峰期,很多有远见的人以各种名义各种借口,想要逃离一般匆忙,廉价卖掉自己的祖居,争着去国外洗盘子伺候人。
国庆节到了,曲伍在街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