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温姿朝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指指向温玉,“伯爵、夫人,是温玉小姐给温姿小姐下的毒!”
“温玉,你为什么如此狠毒,竟下毒害我”,温姿虚弱的侧身撑在床边,忽然心脏一阵绞痛,自胸口涌起一股铁锈味,一张嘴大片黑色的鲜血吐出。
温姿难受的瘫软在床上,不可置信和被欺骗后的悔恨两种情绪相互交加,她就不该相信她们,难道她就真的只剩三天的性命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们问个清楚!
“女儿,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样了?”,贾茹惊慌的看着地上大片的血迹,晃悠悠跑到床边,扶着温姿的胳膊。
温姿这下不淡定了,咳嗽了几声,抱着贾茹开始痛哭流涕,“母亲,我真的要死了吗?”
“女儿,不会的,母亲不会让你死的”,贾茹哭着安慰着,然后狠厉的目光看向温玉,冲到温玉身前就要掐住她的脖子,“温玉你真是好狠的心,我要杀了你”
温玉轻松躲过,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倒在地的贾茹,“说话要讲究证据,我可没有给你女儿下毒”
“温玉,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温巢不分原由的指责。
“没有证据就随便定我的罪,温巢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愚昧!”
“温玉!”温巢恼怒的大吼一声,接着指着跪在地上的侍女,“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天中午看到温玉小姐在温姿小姐的午饭里偷偷摸摸放了什么东西,所以一定是温玉小姐给温姿小姐下毒。
不信的话伯爵你可以让人查验一下温姿小姐今天吃的午饭里有没有毒”
“来人,拿银针来,给我查!”
“伯爵,这饭菜里确实有毒”,一仆人拿起插过饭菜变黑的银针递给温巢,温巢暴怒,“温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温巢的怒气,温玉面无波澜,摆烂道,“单凭这点就认定是我做的,那我无法可说”
“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那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我可没承认是我做的,所以解药,没有”,即便是她换了温姿手里的药丸,手里有解药,她也不会给她们,自己做的事,就要学会自己承担。
温玉的拒不承认让温巢勃然大怒,“来人将温玉关进房间里,什么时候把解药交出来了,什么时候给她送饭!”
“不用,我自己走”,温玉挺直着腰杆,镇定悠闲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走出房间的殷琅隐隐听到院子里仆人们的言论,“唉,你们听说了吗?温伯爵家接回来的温玉小姐给自己的妹妹下毒”
“这个消息现在传的到处都是,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说那那温玉怎么这般狠毒”
“外面传说是因为她记恨温姿小姐有温伯爵的疼爱,才给温姿小姐下毒”
“我还听说啊,那温玉小姐长的特别丑”
“人丑还心肠狠毒,拥有鲛人,成了羲和公主又怎么样,这种女人给我们家公子提鞋都不配!”
“唉,可怜我们家公子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定了这么一桩婚事”
“你们在聊什么!”,殷琅清冷的声音自那几名仆人身后响起。
仆人们惊的回过身躬身行礼,“公子,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温伯爵家的温玉小姐给温姿小姐下毒的事”
一仆人义愤填膺道,“公子,我们真替你感到不值,那温玉小姐根本就配不上你”
殷琅一个冰冷的眼神递去,仆人们通通噤了声,低下头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府中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吗,掌嘴五十!”
责罚了嘴碎的仆人,殷琅当即坐上马车赶到温府,贾茹还以为他是来看温姿的,抹着泪,哭丧着脸,走至殷琅身侧,“殷琅公子,劳烦你来看我们家温姿了”
殷琅走路很快,仿佛没有看见她,径直的朝温玉房间的方向走去,贾茹这才意识到他根本不是来看温姿的,气的咬碎了牙后跟。
呵退了看守的仆人,殷琅推门而入,看见来回投喂吃的正香的两人,敢情他在路上听说她被关在房间不给吃喝,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亮眼的白光让温玉放下了筷子,起身催促道,“快,把门关上”
尴尬的关上房门,殷琅犹豫道,“温玉,我听说你给温姿下了毒”
“你相信吗?”,温玉吃着桌子上饭菜,随意的问。
“温玉,喂我”,怀瑜张开嘴等着温玉的投喂,含住温玉筷子上的肉片,余光炫耀的看着殷琅。
殷琅心中不悦,自己坐到温玉身旁,余光挑衅的看向怀瑜,轻声说,“我自然是相信我的未婚妻”
怀瑜不高兴的将温玉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温玉由着怀瑜揽着,面朝殷琅,“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殷琅虽是问温玉,目光却对上怀瑜,两人暗自较劲。
温玉原本想自己跟着温姿,如今殷琅来找她,比起她去,殷琅更加有信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