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星期六下午回去问方爷爷苏玉莹的现状。
星期六早上,林麦就从报纸上看到了苏玉莹案子的判决结果。
法院判得非常重,判了苏玉莹二十年有期徒刑,她的人生算是完蛋了。
林麦之前见苏玉莹的案子迟迟未判,报纸上也不见任何消息。
还以为苏老爷子虽然人已过世,可上面为了照顾他的颜面,不公开苏玉莹的审判结果。
却没想到,上面并不是为了照顾苏老爷子的面子而迟迟不公开审判结果。
而是因为苏玉莹的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了不少人。
牵扯范围广,光调查都花了很长时间,所以才一直没有出结果。
苏爸爸首当其冲被牵连,他收贿受贿金额巨大,被判了死刑。
那些卖储备粮油和猪肉给苏玉莹的中储粮以及肉联的国家干部也都判了重刑。
总之,通过苏玉莹,挖出了不少腐败公职人员。
媒体一致猛烈抨击这种组团腐败现象。
其实纪委很早就在调查苏爸爸,可一直找不到他违法乱纪的证据。
如果不是苏玉莹的合伙人纪建军为了自保,第一时间选择了自首。
把他从他爸那里所知道的苏爸这几年贪污受贿、违法乱纪的情况全都抖了出来,将功赎罪。
纪委这才
通过他举报的那些情况,顺藤摸瓜,收集到不少有关苏爸爸违法乱纪的重大证据,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苏家就这么完了。
远在江城的方卫国兄弟得知这个消息,全都唏嘘不已。
也理解了方爷爷老两口以前为什么死也不肯助他们往上爬。
有野心,又有贪念的人连官都不适合当,更别说往上爬了。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苏爸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他只是个小干部,即便贪污受贿也是有限的,就算被抓,也不至于判死刑。
星期六林麦放学回家,豆豆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太爷爷生病了。
林麦颇有些意外。
方爷爷方奶奶老两口的身体都很好,她和他们共同生活了好几年,方奶奶还有个头疼脑热,方爷爷连咳嗽感冒都没有。
方爷爷突然病了,林麦心中没来由发慌。
她以前在书上看见过一句话,不得病的人突然生病,一般都是大病。
想到这里,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面色凝重地问豆豆:“太爷爷病得重吗?”
小萝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知道太爷爷这两天起不了床。”
林麦闻言,快步向客厅走去,看见方奶奶坐在沙发上缝补着方爷爷的旧衣
服。
林麦忽然觉得鼻子一酸,道:“奶奶,别缝补了,给爷爷买两身新衣服吧。”
两位老人家年轻时为国家吃了那么多苦,到现在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们却艰苦朴素,衣服破了还要缝缝补补,把所有的积蓄都捐了出去。
方奶奶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也就掉个扣子而已,难道就扔了?那也太浪费了!”
林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在给爷爷的衣服打补丁。”
“打啥补丁!你给我们老两口买了那么多衣服,穿都穿不过来,再穿打补丁的衣服,不是太矫情吗!”
方奶奶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心还是很细的。
见林麦神色有点不对,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林麦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听到豆豆说爷爷病了,有些担心。”
方奶奶把缝好扣子的衣服叠整齐:“有啥好担心的。
你爷爷年纪大了,现在又是换季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
你别放在心上,不是啥大病。”
“那究竟是什么病?”
“伤风感冒。”
林麦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爷爷怎么得了伤风感冒?天气都暖和了。”
方奶奶压低声音道:“你那天不是跟你爷爷提什么粮食危机,你爷爷就去
跟上面说这事。
可能在那里吹了风,回来就病了。”
林麦了然地点点头,问:“我能去看看爷爷吗?”
方奶奶带着她去她老两口的卧室,豆豆像跟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们。
祖孙三代站在方爷爷的床前。
方爷爷恰好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她们三个,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干啥?搞得好像遗体告别似的,别这么恐怖行不行?”
他话音一落,林麦很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爷爷,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你要再说不吉利的话,我永远都不给你做鱼糕肉糕还有东坡肘子吃了。”
这几样菜加上梅菜扣肉和粉蒸菜系列全是方爷爷的最爱。
方奶奶又爱又恨道:“活该,看你还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