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基层人员,拿着鸡毛当令箭。
农民把农产品卖给他们,不仅要看他们的脸色,还要贿赂他们。
谁愿意受那个窝囊气,自然宁肯拿到黑市上卖,都不愿意卖给公家。
区长继续道:“这样一来,导致国营菜场因为没货而经营困难。
我想把解放路国营菜场承包给你,你敢不敢接手。”
林麦激动得心砰砰乱跳。
这年头农产品好卖,如果把解放路国营菜场全都包给她,她靠卖农产品都能起飞。
尽管心中波涛汹涌,可林麦表面上却风平浪静。
她微笑着道:“这就要看区长给什么优惠条件了。”
区长笑着问:“你要什么优惠条件?”
“我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国营菜场以前的职工我一个都不要,二是货源我自己来采购。”
这年头的服务行业,凡是有编制的服务员、营业员,十个有八个脸色难看,话难听。
把这些大爷留下,哪怕她有三头六臂也很难盘活即将倒闭的解放路国营菜场。
货源的采购权也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里,不然上面把烂的臭的农产品卖给她,她也没法让解放路国营菜场起死回生。
区长沉默了片刻道:“你自己采购货源这点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
但是不要那些职工,他们就全得失业,他们怎么过日子?”
林麦一针见血道:“可是他们工作态度太差了,如果把他们留下来,菜场根本就无法经营。”
这个顽疾区长不仅清楚,而且深有体会。
有时候他去买东西,还得看营业员的臭脸,听他们的冷言冷语。
“那你就纠正他们。”
林麦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她眼珠转了转:“我有个办法,既能够让国营菜场的原有职工饿不死,我又不用接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