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天空中的黑幕已近完全撤去,此时已是卯时三刻,李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我们的三宝儿少爷还在呼呼大睡,也许是前世每天都要六点钟起床准备上班,不堪其烦,这一世李季常每天都要酩酊大睡到巳时(北京时间九点到十一点)才肯起床,若是有那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的时候,睡到午时也并不稀奇。
巳时三刻,李季常在日光中悠悠醒来,此时天已经大亮,芳菲苑中的侍女们已然做好一切准备,在不打扰李季常的前提下完成小院的洒扫庭除。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四年有余,李季常还是保留了一些前世的生活习惯,他命下人们摘掉了屋内的所有窗帘或者床帘等物,就是为了在晴天之日可以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好充分享受睡懒觉的满足感,如果有那厚重的床帘遮住阳光,误事不说,哪里又能意识到自己睡了一个大懒觉呢?李季常摇了摇床头的铃铛,听到动静的一众侍女鱼贯而入,准备伺候李季常洗漱更衣。李三宝儿先是在大丫鬟红袖的服侍下穿上小衣(作为一个现代人,李季常完美保留了裸睡的习惯),然后在二丫鬟添香的伺候下洗脸擦净,而后在小丫鬟黄娥的服侍下刷牙漱口,刮净胡须,最后在几个丫鬟的合力下穿好外衣,蹬上皮靴,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焕然一新,期间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打情骂俏、拨雨撩云。李季常虽然每天都要对侍女调戏一番,但一来众侍女已经卖身于李家,做了李家人;二来李季常从来不强迫姐姐妹妹们做勉强之事,充分尊重少女意愿;三来李季常生的肤如凝脂、貌若潘安,真真一副好皮囊,是故芳菲苑的侍女们并不觉得李季常有何憎恶,反而与他更觉亲近。
洗漱完毕,李季常坐在自己屋内开始吃早饭,因为临近正午,一会还要去正厅和父母一起吃午膳,所以李季常并没有大费周章,只是吃了两个肉饼,喝了一碗兽奶,这兽奶可是大有讲究,是李四方大费周折,从帝都搞来的凌云豹所产之奶,喝了可以强身健体,牢筑根基,是那帝都王公贵族方可享用之物,安平城背靠十万深山,物产丰富,灵药灵兽不胜其数,可偏偏没有这可完美筑基且又无任何副作用的凌云豹,所以凌云豹在安平城从来都是传说之物,可见李四方有多疼爱这个小儿子。
用过早饭,距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从不读书修炼的李季常整个人无所事事,大感无聊,突然眼光瞄见了一旁正在给他剥莲子的丫鬟红袖,便打起了她的主意。
“红袖,少爷我无聊,我来教你下棋吧。”
“奴婢自七岁就被送到少爷身边,可从来不知道少爷还会下围棋呢,少爷该不会无聊,拿奴婢打趣呢吧?”红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在嗤嗤地笑,显然是不信李季常会下棋的。
“屁,少爷我天资聪颖,无所不精,还会骗你一个小丫头!”许是自觉气势上有些不足,李季常又将头转向一旁的李憨憨,“憨憨,你说,哥哥我可曾骗过你?”
“没有没有,哥哥你最好了,哥哥从来不骗人。”李憨憨是个小吃货,正在一旁埋头对付堆成小山似的糕点,哪里有空为李季常证清白,随口应付两句,自顾自吃起来。
眼见李憨憨这个证人有点憨,回头瞥见红袖还在那嗤嗤地笑,李季常不禁面现尴尬,却又拿这几个愈发胆大的侍女无可奈何,只好佯装恼羞成怒,直接吩咐黄娥拿棋来。众侍女虽然平日里和三少爷玩笑惯了,却也不敢真个惹恼了他,听命拿来一副围棋,只见这围棋黑子晶莹剔透,白子洁白无瑕,分明都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的,给李季常这个纨绔把玩,却是有些浪费。
“看好了,少爷今天不教你们围棋,我要教的是五子棋。”棋子到手,李季常又恢复了纨绔形态,一扫之前不快。
“五子棋?那是什么棋?奴婢可从来没听说过。”眼见李季常这副模样,红袖不免有些好奇。
“你当然没听说过了,这可是少爷我发明的,都说了少爷我天资聪颖,发明个小游戏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到这,李季常未免得意,只是那得意神色下却藏着一丝别人不可见的心虚。
“是是是,少爷你最聪明了,快教教我吧。”听到这里,红袖也来了兴致。
“你看着啊,这个简单,就和围棋一样,你我二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任意横竖或者斜着有五子相连,就算赢了,”眼看红袖还不是很明白,李季常翻了个白眼,“我带你玩一把,玩两把你就明白了。”
“这个好玩儿,这个好玩儿,少爷你怎么想到这么好玩儿的游戏的。”明白了游戏规则,红袖一脸的欣喜雀跃。
“都说了,少爷我天资聪颖,这算什么,少爷我懂得多了,”被红袖这一夸奖,李季常脸上得意之色更显,“不过说好了,游戏可不能白玩儿,要有赌注的。”
“赌就赌,少爷你说赌什么。”在芳菲苑一众丫头里,红袖向来是胆子最大的那个,而且对方是三少爷,她可不怕李季常打什么主意。
“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这样吧,少爷我赢了,我打你两下屁股,你要是赢了,少爷我赏你二两银子!”一边说,李季常一边盯着红袖娇俏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