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樊红楼被打了闷棍,秦嵩就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报仇。
虽然他不知道那天在背后打自己闷棍的是谁,但当天在场的两个人都是他的复仇对象。
“樊湘云!曹洪!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秦嵩一脚将侍寝的胡姬踹下了床,看了一眼依旧疲软的“小嵩嵩”,恨意满满地怒吼了一声……整个人颓败地瘫倒了。
或许是那记闷棍打坏了中枢神经,也可能和秦嵩纵欲无度有关,那天被打了之后,秦大公子就“萎”了。
且不说堂堂秦家大公子被人打了闷棍有多丢人,就是这往后的“幸福”生活被毁了,秦嵩也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是当下时机不对,他要报复樊湘云和曹洪还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和曹沐分析的一样,秦瑞当了官之后,像是强抢民女这种事,还真是不敢再干了。
御史台和都察院里都是魏征的徒子徒孙,圣后为了畅通言路,严禁秦家的势力染指这两处“肃廉”衙署。
所以,秦家子弟表面上都循规蹈矩的,尤其是在双圣封禅泰山的关键时刻,更不能越雷池一步。
对付樊湘云都不能用强,想要找曹洪报仇,更不可能使用武力。
那家伙当初就号称“禁军第一悍勇”,其武学造诣深不可测。
据说前些日子回京当天就和“东宫卫率五虎将”之首齐弘打了一架,虽然齐弘坚决不承认他们两人交过手,但听当天随行的东宫侍卫透露……
齐弘一招都没过就败了!
凭秦府那些看家护院的“武林高手”,全拉出去都拿他没办法。
一个是投鼠忌器的琉璃盏,一个是浑身长刺的铁核桃……
秦嵩越想越气,怎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对付这两个仇家呢?
“大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
就在秦嵩郁闷烦躁的时候,他的“首席狗腿”索元礼跑了进来。
索元礼原来是胡商,来大梁做生意亏了本,给秦家商行做通译,因其善于钻营,做生意也有一套,没几年就成了秦嵩最得力的助手。
他现任秦府外堂总管,掌管秦家所有田庄、商号的生意,人送外号“索财神”。
但因其做生意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私下里很多人都叫他“索命鬼”。
虽然索元礼是秦嵩一手提拔的,但近几年他忙于生意,很少来府中请安,像今天这样直入内院更是少见。
秦嵩原本就心里不痛快,见索元礼未经通报就闯进来,抄起一柄如意,就朝着索元礼丢了过去!
“啪——”
索元礼刚进门也没看清迎面飞来的是什么东西,头偏了一下让过去了!
如意落地碎成了几截,才发现是前年他送给大公子的寿礼……
看着秦嵩脸上阴云密布的样子,他顿时有些尴尬地跪了下来。
“大……大公子,好消息啊!我有天大的好消息,禀告……”
“滚!别来烦我!你挣再多的钱,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听着秦嵩震耳欲聋的怒吼,索元礼的嘴角却微微上翘。
看来今天这个“好消息”来的还真及时……
“大公子,我说的好消息是关于曹家和樊湘云的!”
“什么?说来听听!”
索元礼最擅长的就是掌握主子的心理。
听说秦嵩被曹洪打了闷棍扔出樊红楼的事,他就知道秦嵩必定要报仇。
他一直关注着曹家和樊湘云的动静,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给主子报了过来……
“你说什么?曹家投了钱,要用樊红楼的房子开酒楼?消息确切吗?”
“我花钱买通了给他们改建酒楼的营缮行的二掌柜,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秦嵩听他这么说,沉吟了片刻问道:“能不能让他想办法做点手脚,让他们这楼造不起来……嗯……或者等他们快造好了放把火……”
索元礼听着主子想出的这些主意,心里暗自腹诽“怎么这些主意一个比一个馊”呢?
“大公子,您是想要曹家和樊湘云亏点钱呢,还是要让他们一败涂地,到时候跪在您脚下求饶?”
“废话,我当然想要他们跪地求饶……不!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大公子想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妨先让他们把酒楼建起来,投入的越多,到时候亏的越多……”
索元礼随即把自己的谋划给秦嵩解说了一遍,听着他设计的各种阴损手段,秦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绽开,最后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啊!我就说你做买卖有一套……好!就按你说的办!等曹家亏的卖房子卖地,尚贤坊的那座宅子就赏给你了!”
秦家在洛京城内有二十多处宅院,大多都是以前秦瑞养小老婆买下来的,现在很多房子都空着或出租。
尚贤坊的宅院前后三进东面还有一座跨院,以洛京城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