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何要害自己?
十余年了,那孔家人何曾关心过自己一分半点,如今找上自己,却是为何?
压下心中重重疑惑,柴天诺叉手行礼,带着蹦蹦跳跳毫不知情的玉珍儿回返竹居。
临走前,吕泰递给他一个箭壶,内有铁杆破甲箭两打。
“望月犀莫下弦,以防变故!”
拍拍柴天诺的肩膀,吕泰转身离去。
柴天诺冲着吕泰再次行礼道谢:
“吕教习,您和院长大人,多谢!”
吕泰未回身,扬手摆了摆大步离去。
柴天诺起身,看着背影感慨万千,世上有恶人,但好人更多,终归是正气长存!
晚饭时分,若林先生又喝多了,搂着酒坛又哭又笑:
“兄长啊兄长,你和嫂子走的太早了,不然便能看到咱家孩儿的英姿了!”
因为两项第一,柴天诺的武秀才更加稳妥,若林先生忍不住又破了戒,平日少饮的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柳夫人也是落了泪,这一刻悲喜交加,未曾想离开三月天诺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老话说的果然不差,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离开主宅,柴天诺来到门房,曹福正坐在门槛饮酒,他也坐了下来。
“有杀气。”
曹福声音平静的说,柴天诺轻轻点头,对他的灵敏感知已是见怪不怪,然后便把吕泰和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
曹福点头,喝口酒,轻声问:
“你这两日的表现,远非昔日可比,莫不是有了奇遇?”
轻轻点头,柴天诺把前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隐去了镜花界,只说是天落大星,得一仙果,食下之后身体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后,脑海中也多了一门神异的功法。
曹福先是震惊,然后又觉释然,非如此,无法解释柴天诺的变化。
“你心中无需有负担,其实,这世上有不少突破常理的存在,就和传说中的仙神妖魔一般,只不过常人发现不了罢了。”
拍拍柴天诺的肩膀,曹福宽慰的说。
柴天诺眨眨眼,有些吃惊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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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叔,您见过那些存在?”
仰头灌一口辛辣土酒,曹福重重点头,继而苦笑,双眼有些恍惚的说:
“那一夜,一道白光亮起,二十七位同袍化作遍地尸块,为何世间,竟有如此非人的存在?!”
将一罐土酒一口闷掉,曹福没再多说,起身踉跄回房。
坐在门槛上的柴天诺惊了,这些年他经常从曹福口中听到对鬼哨的描述,知道鬼哨的厉害,一道白光便把二十七位鬼哨抹杀,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攻击?!
借着月色,柴天诺左手持望月犀右手抓破甲箭,一路谨慎回山,可直到进入竹居,也未曾发生变故。
咧嘴自嘲一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依然是两千刀外加一趟搏杀术的锤炼,清洗净身再写上几行大字,柴天诺满足的回寝室躺下,又是充实的一天。
月斜西山旭日未升,正是一日最黑的时候,熟睡的柴天诺猛然睁眼,拿起枕边横刀,悄悄从窗户翻出。
前方竹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常人未必会在意,可感知力超常的柴天诺瞬间发现了不对,不但门栓被人拨动,门外还有压抑的呼吸声,最少三四人!
光着脚丫轻巧落地,柴天诺如一只老猫,踩着厚厚的落叶在竹林急速穿行,绕了个大圈来到屋前,果不其然,有人站在门前,正用手中长刀拨动竹门门栓。
看着门前众人,柴天诺忍不住轻轻摇头,其他三人还好说,虽然动静大了些,但终归穿了身夜行服,还知道遮掩一二。
可那背手而立的秀士算怎么回事,大晚上的穿白衣,生怕自己不扎眼?
“你们到底行不行,半天连个房门都撬不开!”
孔承捋捋胡子,不满的对三人说,心想姓陆的就是不靠谱,从哪找来这三个生手,自己这六十两银子花的有些不值。
“教谕大人您甭急,这栓木有些长,再有一会儿就开了。”
黑衣人们也是无语,一般人家栓木近米便算长了,可这家,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米长!
教谕,白衣人是孔教谕,也就是自己娘亲的家里人?
柴天诺眼神一阵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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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最后抿抿嘴,轻轻走了过去。
“开了!”
满头汗水的黑衣人们带着喜意的小声惊呼,奶奶个熊的,撬门溜锁也有两三年了,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栓木,整整四米长!
“莫要耽搁,赶快进房,先把那野种的手脚筋给我挑了!”
孔承眼中透着一股寒意,手脚筋伤着了,看你柴天诺还如何当秀才。
“身为一县学官,竟带人强闯民宅,孔教谕难道不知大华律法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