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
任氏被老村长强压着打了一顿,又跪了三天祠堂,今日一早才好不容易被放出来。
可是经过这些折磨后,她的双腿疼的厉害,便是强撑着准备去厨房做饭,都走了没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于是痛地咬牙切齿,她倒在院里的地上往屋里喊:“德海,你快点来帮帮我,我站不起来了!”
“你站不起来自己想办法,叫我干什么?”
任德海事不关己地趴在床上道:“我的屁股都膝盖都烂了,现在疼地床都下不来,招娣那死丫头也不知道又跑哪里去疯了……你快别矫情了,没闻见外面全是香味吗?你赶紧去做饭给我吃,我都快饿死了!”
“你!你以为我不疼吗?我受的伤和你是一样的!”
任氏气得龇牙咧嘴,也忍不住闻着满村子的香味红了眼睛:“娘的,说来说去都是纯宝那一家子狗东西不好!做了那么多东西,竟然给一帮外人吃不给自家人吃!”
按理说,这样的宴席,任氏作为温家那四兄妹的舅母,该是被亲自请去,还得坐在主位。
可现在呢,温家不但一个人都没来请她。
她从村里的祠堂受罚出来后,还得拖着虚弱的身子,给任德海这个死没良心的做饭……
“这就是你的报应!”
一帮村妇走过任家,看着任氏满脸冰冷道:“当初但凡你对那温家四兄妹好一点,按照他们善良的性格,都不可能对你如此冷漠。”
“没错,所以任氏你现在变成这样,就是咎由自取。”
“而且你这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们!”
因为她们要不是在任氏的蛊惑下,站错了队伍。
现在纯神村,怎么都该有他们的一席之地的。
闻言,任氏气的脸色发白,又忍不住搬出了自己的口头禅:“你,你们这些死婆娘,你们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之后我家粮食不卖给你们了!”
“呵,你们家的田都种不出粮食了,你还想拿什么卖给我们?”
一个方脸村妇直接讥讽道:“任氏,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任德海种田能手的称号根本就是假的,你们夫妻之前两年能种出粮食,那靠的全是纯宝!”
“不,不,纯宝那贱丫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去告诉村长,把你们全部从村里赶出去当流民!”任氏着急地大骂。
但话语间,她的眼底也闪过了几分心虚,只能抬出村长希望封住这些村妇的话。
可是,任氏现在还指着村长呢?
要是村长真的还像以前那样无条件护着他们,就不会将这对黑心夫妇拖去祠堂暴打了。
不过想到这里,一帮村妇们也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听见的一些流言……
“我上次经过二狗家时,听见他说温家四兄妹人善,只要我们知错就改,或许还会给我们机会加入纯神村。”
“真的假的啊,温家四兄妹瞧着挺强硬的,我们之前亏待过他们,他们真的能不计前嫌,原谅我们?”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脸村妇贪婪地动了动鼻子:“你们闻这满村的饭菜香,不馋吗?”
“馋啊,这怎么能不馋呢……”她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好东西了!
于是咬了咬牙,其余几个村妇这一刻也终于下了狠劲:“好,为了能吃上好吃的,田里也能长出庄稼,我们今天就用这对黑心夫妇做投名状了!”
“没错,我们今天就拿这对害人的玩意开刀!”
“正好之前两年,我也被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欺负地够呛,今天哪怕不为纯宝,我也为自己报仇了!”
一众妇人神情坚决地给自己打气。
话音落下,她们也同仇敌忾,齐齐向地上的任氏走去。
而在看见村妇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说想要投靠纯神村时,任氏便感觉到了一阵不好。
于是顾不得身上还没好的痛,她连忙挣扎着想要逃走,可下一刻不等她爬回家锁上门,一只手便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拳打脚踢也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
“啊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我以前不是故意欺负你们的,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呜呜呜德海,德海你快救救我啊,我快要被这些鬼迷心窍,想去讨好纯宝的女人给打死了!”
任氏“哇”地一声,又哭又喊地大叫起来。
方才还气焰嚣张,打死不认错的女人,此时简直就像条可怜虫。
而听见动静,任德海也是心惊肉跳。
但他没有半点要去救任氏的想法,只是一边暗骂“任氏这个蠢妇”,一边忍着疼下床想要将门锁起来,好保全自己。
可没想到一切还是晚了一步,下一刻,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的村妇已经直接推开了大门,正好与任德海撞了个当面——
顿时,凄厉的哭喊声便如齐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