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老村长之前想叫任氏和梁格赶紧离开,便是因为担心他们继续留下会被纯宝一家为难。
可没想到,
最后这一切还是没躲过去。
而任氏一听温家三兄弟的话,也顿时就嚎开了:“我,我们都已经受到大家的指责和攻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好歹也是你们的舅母啊!”
“是啊,日寒,星文,小越,我可是你们的舅舅。”
任德海苦口婆心地看着温家三人道:“看在你们已故母亲的份上,难道你们就非得将舅舅赶尽杀绝吗?我知道,你们现在有了官府的支持,有了流民的帮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我们永远都还是最亲的家人啊!”
“呵,你们带着梁格企图逼死纯宝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们是最亲的家人?”
温越年纪小,口气也冲:“而且任德海,更不配提起我娘!你以为我们兄弟三人不知道吗?之前我爹打仗立功,带着我娘搬去京城,你三天两头地便给我娘写信,要求她带着你这个弟弟也一同去京城,在被我娘拒绝后,你又利用我爹威武大将军的名声,在乡间各种横行霸道。”
“我有时候真忍不住怀疑,你真的是我的亲舅舅吗?”
因为他家温婉和善的娘亲,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卑鄙无耻,没脸没皮的亲弟弟!
而听着温越的话,任德海的眸光也一阵闪烁,话音都不由自主地更高了:“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真正不可理喻地还在后头呢。”
温日寒冷声斥道:“二弟三弟,给我将这些黑心肝的人全部绑起来;弟弟,你去拿些沾了猪粪的干草,堵上他们的嘴,免得他们乱叫唤——”
“现在我们便将他们一起打包送去官府!”
因为梁格和任氏刚刚不是嚷着要去官府击鼓鸣冤吗?
那现在他们就满足他。
让他们接下来的半辈子,都好好待在官府里!
可这么一听,任德海,任氏和梁格顿时面色大变,尤其是在看见弟弟真的捧着许多沾着新鲜猪粪的干草,要踮着小脚塞他们嘴里的时候……
三个人立刻都尖叫了:“yue!我们不要去官府,老村长,老村长你救救我们!我们要是被关进牢里了,林安村不但粮食没了,脸面更要没了……到时候乡下谁还看得起我们,哪个外村的好姑娘还敢嫁到我们这里来啊?”
不说别的,就说村长小儿子和隔壁新月村的婚事,第一个就得黄!
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村长老脸一沉。
许久后,就在众人都以为老村长要去教训温家四兄妹时,却见他竟是再次扬起了手中的拐杖,直接打向了吵吵嚷嚷的三人。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
任德海,任氏和梁格的小腿骨像是被打断了一样,猛地跪在了地上。
接下来还没等三人尖叫出声,接二连三的棍棒又再次如雨点落地,瞬间便叫他们疼地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像三只大蛆般在地上狂扭。
要说之前赶人时,老村长还打地还像玩的一般,那这次便是真的用了狠劲!
温日寒面无表情道:“老村长这是何意?”
“这是我对你们兄妹四人的交代。”
老村长打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道:“他们三个做的事情确实可恨,我承诺,现在就将他们三个带去村里祠堂村法伺候,打上五十大板,再罚他们跪在祠堂三日不许起身,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呵,这可真是难为一向护短的老村长,这次为我们兄妹四个出了次头。”温星文嘲讽地说道。
“……”老村长老脸通红,却也无法反驳。
而与此同时,温星文的衣角轻轻被拽了拽,下一刻垂头时,便见纯宝正站在他身边,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二哥哥,就按照老村长说的惩罚这些坏蛋吧。”
“纯宝,你愿意把这件事放在村内解决?”温日寒凝眉道:“你千万不要担心哥哥麻烦,就把委屈忍下来。”
“纯宝没有忍委屈了。”
纯宝摇着头道:“在刚刚真相大白的时候,纯宝已经不委屈了。”
这是真话。
纯宝生气任家,生气梁格,但其实最根本的也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所以在刚刚大家都知道她没有偷东西,她在任家也没有过错时,纯宝便已经和过去的两年和解。
更重要的是——
纯宝认真道:“将这几个坏蛋抓去牢里,沈知府还得花钱供着他们吃喝,放在村子里让他们像刚刚那样狗咬狗,纯宝觉得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纯宝真聪明。”
是啊,让坏人去牢里白吃供粮,舒服享乐怎么能叫惩罚?
温星文腹黑一笑,看向老村长道;“我们同意你们的处罚方式,那就将这三个人拖去你们村的祠堂吧,今日我们温家大丰收,没时间继续浪费,因为丰收之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