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钧对“种田天才”赞不绝口时,老村长还以为是任德海的名声终于传到了官大人的耳中,狠狠为他们林安村争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
“老村长啊,你们村的小纯宝真是救苦救难的小神女!”
“今日我本来正为了知州的命令与难民的生死左右为难,没想到她善解人意,从天而降为我出谋划策,甚至还不计辛劳,愿意为可怜的难民们重组家园。”
“从前读书时,我总不明白‘莫欺少年小’的深意,可今日在经历了小纯宝的事情后,我终于顿悟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别随意看轻身边任何一个小朋友,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看似弱小单薄的人,在你没发现的时候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与光芒,甚至还能狠狠地打你一大逼兜!”
“老村长,你们林安村出了纯宝这样厉害的小神女,你福气还在后头呢!”
沈钧紧紧地握着老村长的手感叹,真诚的双眸里没有任何的挑衅,只有寻求知己的兴奋。
毕竟在他看来,捧着纯宝这样一个小宝贝,老村长应该和他一样开心。
而老村长面色惨白,喉咙就像是卡着千斤的石头一般:“……”
与此同时,一道嘲讽的女声已经响起:“相公,咱们的福气确实在后头,但老村长的福气,怕是早就到头了。”
“菱儿,你这是何意?”
沈钧看着妻子,满脸不解道:“老村长可是小纯宝的村长。”
“早就不是了。”刘菱嫌弃道:“这老村长之前因为针对纯宝一家,被温家四兄妹净身出户了。你也快离这老家伙远点,免得脏了身子,纯宝不乐意和你待一起了!”
“什,什么!”沈钧赶紧将老村长的手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这可不行啊!
他清清白白一个人,可不能因为一个糟老头子就脏了身子啊!
况且纯宝一家这么好的人,竟然被针对……看来这个村大部分人都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钧义正言辞地暗想着,随后一边跟着刘菱去找纯宝,一边他还嫌弃地用手帕擦着手,好像真的觉得自己脏了。
老村长:“……”
他撑着拐杖的手又开始颤抖。
但下一刻还不等老村长缓过来,一大帮村民又着急朝他涌来。
“村长,不好了不好了!我们隔壁那个荒村现在住进了一大批的流民,纯宝他们家也过去帮忙!”
“是啊,而且我刚刚还看见纯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叫铧式犁的东西,只要操控着它的大爪子往前走,干裂坚硬的田就像豆腐块一样,全部松好土变得整整齐齐,简直亮瞎我的眼!”
“村长,我们都后悔了,我们去给纯宝一家下跪认错,能不能让他们别和我们分裂,继续做咱们林安村的人啊!”
村民们心急如焚地询问着。
与此同时,只见不远处的荒村里,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开始因为来来往往的流民重新热闹起来。
尤其是在一块田里,当小纯宝操控着一个泛着冷光的大家伙,突突突耕田时,大家喊着“小神女”的欢呼声,简直叫林安村的所有村民都跌入谷底……
因为按理来说,这些流民现在享受的,本都应该是他们的。
偏偏就因为他们的愚蠢无知,现在纯宝一家都和他们离了心,全去帮了外人……
老村长气血翻涌,强梗着脖子声嘶力竭道:“我不相信一个四岁半的毛孩子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还有德海,他一定能帮我们村种出福气的!”
“可是,任德海上次种出的那些空壳稻……”一些村民忍不住轻声嘀咕。
“那是个意外!”
老村长坚定地敲拐杖道:“今日任氏都和我解释过了,我们怎么能因为一次意外,就否定德海两年里为我们村里做出的贡献呢?”
“所以你们不用说了,下一批粮种村里还是会给任德海提供的!”
“我也相信他一定可以赶在纯宝之前种出丰硕的粮食,叫我们所有人都扬眉吐气的!”
说完,老村长便气哼哼地转身离开,背影都透着满满的怒火。
可看着这一切,一众村民却面面相觑,都默默地叹了口气。
因为老村长这次生气,究竟是在维护任德海种田的本事,还是在维护自己当初糟糕的选择呢……
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但谁都不知道的是,之前大家都以为已经离开的任氏,此时正站在暗处,一双三角眼中满是阴毒的冷光。
“好啊,你们现在竟然都偏心去了纯宝那贱丫头那儿,还将纯宝当成个宝看待……”
“难道你们都忘了这贱丫头之前做过的好事了吗?”
任氏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提醒提醒你们,看看你们到时候还会不会觉得这贱丫头是小神女!”
任氏狠辣地想着,下一刻她也立刻马不停蹄转身,仿佛要去找什么人。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