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照的,跟徐恩增和中统没有任何关系,不管谁来,他都是这个回答。
没一会,小舅子先生嘴里就被塞上布条,戴上头套拽了出去,银行警卫就像是没有看到这幕,继续不甘示弱跟特务们展开“对峙”。
再说小雷文,在这么多人前面丢了面子,阴森森的目光扫了在场特务一圈,转身顺着楼梯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向国府高层求援去了。
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古琦觉得光是冻结账户已经不保险,银行实际处于美国人的控制下,对方完全有能力强行解冻账户转走资金。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命令银行职员将账户里的钱全部电汇至国府的中┴央银行,万一他的担忧成真,军统还真拿这些美国人没有办法。
所谓电汇,就是指办理转账业务后,受理行会给收款账户所在行写一封通知书,收款行收到后跟受理行联络,增加账户里的余额。
至于现金交割,一般每个季度,双方会把收付款单子拿出来算出差额,把所需的实物现金一交割,账实相符,如此便完成了交易。
为了确保资金落实到账面上,美丰银行的电汇通知书开具后,古琦让小特务立刻开车去中┴央银行办理业务,自己则在美丰盯着。
于此同时,他利用自己的渠道联络了中┴央银行的工作人员,要求对方收到电汇通知书马上派人来这里交接,现金到手方能放心。
两个小时后,中┴央银行的会计拿着几个大皮箱从美丰银行的金库走出来,在一队特务的护送下返回,徐恩增的小金库被彻底清空。
也不对,古琦还跟对方留下了一法币,这点他还是很讲究的,随后便带队离开了美丰,白问之将护照一扔,紧随其后熘之大吉。
两人在银行门口稍稍寒暄了几句,担惊受怕的老白跳上汽车一熘烟跑了个没影,生怕军统再让他和手下干什么得罪人的活计。
古琦看着警车卷起的烟尘,也坐上汽车说了句回局里,徐恩增小舅子和小雷文的事必须马上汇报,尤其是后者,这个锅太大,他也背不动啊。
事实上他猜的很准确,当他来到左重办公室的时候,一生要强的左副局长正站在办公桌前,低头哈腰的跟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是,委座,我们是合理执法。”
“恩恩,确实是跟桉子有关。”
“好,卑职明白了,以后绝不再犯。”
左重好话说尽,这才把某人忽悠过去,等对方挂断电话后坐回凳子上搓了搓脸,手指对着古琦有气无力的点了点,无奈的问道。
“老古啊,不是让你有节、有理嘛,怎么场面搞那么大,跟美国人持枪相向,以后不能这样了,委座可是将我好好训斥了一通。
未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旁边没人,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统统处理掉,反正山城的治安这么混乱,出了事自有老白去负责。”
古琦微微俯身,回了一声“好的,副局长,实在是小雷文太过嚣张,明知我们的身份,依然让手下阻拦行动,卑职也是没办法。
索性没有真的发生冲突,您交办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让美丰银行将账户里的资金全转到了中┴央银行。
金额不小,共有法币50,美元4万和1英镑,而且根据账册显示,这很可能只是一个月的收益,先前的被姓徐的转走了。
收款用的是咱们局的账户,没有您和局座的允许,任何人都动不了这笔钱,另外徐恩增的小舅子被我们给抓了,该如何处置”
左重表情古怪,说起这位小舅子也是好运气,二姐是徐恩增的老婆,大姐是徐恩增最宠爱的外室,不愧是一家人,一点都不见外。
想了想,他给出了回答“交给归有光处理吧,把对方搜罗的民脂民膏都找回来,局里最近要购置一批无线电台,正好缺少资金。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就当是徐恩增他们一家为抗日事业做出的贡献了,回头我会向委座为老徐请功的,这做人,必须要厚道。”
说完他和古琦互相看了看,大声笑出了声,办公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用中统的钱办军统的事,世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在他们开心的时候,徐恩增的脑袋瓜子嗡嗡的,他的正房和外室一左一右跪在地上抓着裤子不松手,哭啼啼地让其将弟弟救出来。
徐副局长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仰头看着天花板无语凝噎,良久之后抬手擦了擦眼角,口中大声喊了一句“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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