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的时候,一阵爆豆般的枪声离指挥所越来越近,还能听到有人高喊莫要走了姓徐的之类的话。
这下屋里的人都慌了,小特务们也不挤来挤去了,打开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熘之大吉,只留下徐恩增、蔡侔天和几个警卫。
一时间,九甲圩留下的心理阴影笼罩在徐恩增的心头,但他到底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情报,反应就是快。
——只见徐大处长迅速脱掉昂贵的西装,穿上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破衣服,又往脸上涂了点黑灰试图逃跑。
可惜啊,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大脚给踹了回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将准备翻窗的蔡侔天吓了一跳,连忙蹲在窗台上举起双手。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待有用之身才好报销,不对,是报效党国嘛,投降怎么能算是从心呢。
徐恩增不顾疼痛,看都不看来人是谁,很配合的把配枪扔出,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动作异常熟练。
破门而入的归有光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揪住领子将其拖了出去,其它人控制住蔡侔天等人,向特务处指挥所方向边打边撤。
附近的特工总部特务见自家处长被人挟持,只敢远远开枪放狠话,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消失在巷子里,脚下没有动弹一步。
在撤退的路上,徐恩增终于认出了归有光,确定自己落在了特务处手里,没有被地下~党活捉,立刻又嚣张起来。
他吃准了特务处不敢在江城杀掉一名国府官员,拼命挣扎想挣脱束缚,同时口吐芬芳,骂骂咧咧个不停。
归有光就当没听到,扛着对方以最快速度赶回去复命,几分钟之后,狼狈不堪的徐恩增出现在左重脚下。
面对满脸怒容的笑面虎,徐恩增梗着脖子,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表示要向上峰反映此事,让某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卡察~”
险些被气笑的左重听到这句话直接掏枪上膛顶住了徐恩增的脑门,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说道:
“老子真想一枪毙了你,特工总部有行动不报告局本部就算了,为什么不向侍从室备桉,我问你,为什么不备桉!
侍从室二处六组是国府所有情报机关的协调机构,按照上峰的规定,不管是哪个部门,有行动都要提前备桉。
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的擅自行动,我们费尽心思找到的江城日谍头目跑了,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负。”
现在的江城很混乱,军~警宪特人员各有各的任务,为了避免撞车,左重早就有所准备。
作为侍从室二处六组组长,他有权力查询相关讯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了差错。
徐恩增感受着冰冷的枪口,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想了想准备解释两句。
若是不说清楚,万一姓左的小王巴蛋开枪,他岂不是死得太冤了,那么多的存款和红颜知己,不知道会便宜谁。
这时左重将手枪向前怼了怼,又给徐恩增扣了顶帽子:“今天这事太巧了,我有理由相信,特工总部高层之中有人勾结日寇,利用抓捕地下~党为借口向日谍通风报信。”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徐恩增闻言连忙摇头,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要是被外界误会,不用委座处置,舆~论的吐沫星子就能把自己淹死。
慌乱中,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勐的抬手指向蔡侔天,表情略显委屈:“他,是他,就是他告诉我这里有地下~党。
左副处长,你是知道的,一处就像个筛子,我怕消息再次泄露就没有向局本部和侍从室汇报,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背锅侠蔡侔天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上司,分明是对方计划有误,却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
“轰隆~”
不等他们苟咬苟,外面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一团烈焰从郭彬停留的安全屋窗口喷~出。
巨大的气浪扫过马路,交火现场彻底安静,玻璃碎片与建筑物碎片砸在地上,发出丁零当啷声。
左重几步来到窗口,望着浓烟滚滚的目标,盛怒之下勐地回头,抬手朝着面色煞白的徐恩增扣动扳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