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之后人事变动很大,外务省也不例外,我所在的同文书馆一系获得了很大的好处。
否则这次东京派来的就不是特派专员,而是秘密警察了,有他们的帮助,消息不难打听。”
原来是上面有人撑腰,
怪不得如此嚣张。
左重听完恍然大悟,看了看手表,抬头盯着长谷:“自己注意安全,一定要找到文件原件。
要是有人问起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不必隐瞒,我现在的身份是烟土商人加藤,大阪人士。
去年从日本本土来华,登岸地点是津门,平时在西南活动,我们三个月前在夜总会相识。
具体什么时间见的面,不用记得太清楚,这不符合你的日常表现,描述时尽量模糊一点。
明天会有人跟你联络,顺便送一些烟土,数量不多,两吨,这是用特务处经费购买的货。
记得卖个好价钱,千万别搞砸了,要是出了问题,你存在瑞士银行的那几十万可就没了。
分成就按规矩来,该分多少就是多少,不用特别优待,免得引起别人怀疑,行了,走了。”
说完,他转过身举起手左右摆了摆,快速走进了黑暗之中,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长谷良介。
特务处也要加入走私,
第一次就两吨!
看来这个月东京的烟土价格要下调了,长谷良介琢磨了一会,愁眉苦脸的走回了夜总会。
音乐声继续响起,纸醉金迷的舞会照常举行,远处的黄浦江面上几艘豪华邮轮缓缓驶过。
千里之外的庐沟桥周边却是一片水深火热的景象,入夜后日本军队突然向宛平发动炮击。
炮弹如流星一般从空中划过落在地面、建筑物上爆炸,弹片四散飞溅,火光映红了夜空。
日本人的炮火肆虐,
防御一方也不是吃素的。
此时驻守在宛平的是二十九军第三十七师二一九团第三营,这是一个齐装满员的加强营。
有步兵四个连,轻重迫击炮各一连,重机枪一连,共一千四百多人,都接受过严格训练。
早在日本人动手之前,三营上下就意识到,如果日军再次进攻必先以强大炮火摧毁城墙。
再以装甲战车掩护步兵抢夺外围阵地,与此同时,敌方炮兵会向阵地后方进行延伸射击。
所以为了减小伤亡,他们一进入宛平便将人员分散,占据各种制高点建立了隐蔽火力点。
轻迫击炮连布置于东门内,借助城墙的掩护,使用曲射支援友邻部队,防止日军反炮击。
重机枪连则置于东南、东北两城角,射界内的高粱地和树木全部被铲平,城外一览无余。
突然袭来的炮弹,
证明了这样的准备很有必要。
在日本人炮击的瞬间,各连留下几人监视,其余人均隐藏起来,人员并未遭受太大损失。
待对方发泄完淫威,几辆豆丁战车掩护步兵夺取阵地时,各连隐藏的队伍迅速出击迎敌。
轻重迫击炮和重机枪连,也不失时机地向威胁最大的目标猛烈攻击,成功的打退了进攻。
可一场局部的小胜利,掩盖不了整体局面的失利,更解决不了民国所要面临的艰巨问题。
7月11日晨。
天刚亮,负责居中联络各行动人员的何逸君敲响了左重房门,进来后递出一张电报说道。
“副处长,国府和军委会为了应对庐沟桥交火事件的复杂形式,召开了数次会议讨论战略。
最终决定先行军事准备,将一部分德械部队调往华北地区作战,阻止日军继续向南进攻。
参战部队即刻检查弹药粮秣储备,分发新锐武器,优先补充鲁省的部队以稳定北方局势。
并命令各行营、绥靖公署进行秘密动员,要求全国各地方、各部队切实准备,以防万一。
我们特务处收到的任务是派遣得力人员北进,详细探查日本驻华北部队情报,不得有误。”
“另外....”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北平站报告,北平城防总指挥正与日方媾和。
情报科在对方家中的潜伏人员也送来了相应情报,双方即将达成的协议对国府异常苛刻。
古科长请示,是否要进一步了解谈判的情况或者破坏谈判,华北区的弟兄已经发电请战。”
“不必了。”
“保持监视即可。”
房间另一侧,左重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口中含含糊糊回答,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委员长在报纸上说了,在和平根本绝望的前一秒,我们依然要抱着和平解决冲突的希望。
没有上层的允许,一个北平城防总指挥怎么敢擅自跟日本人谈判,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接下来类似情报会有很多,让大家不必理会,日本人不会因为一纸协议就放弃侵略民国。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