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道:“我们特工总部做事正大光明,不像某些人一有好东西就藏着掖着,纯属小人行径。”
不知他哪来的信心,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口,一帮特务跟正大光明有一毛钱关系吗,左重呵呵一笑,翘起大拇指吐出两个字。
“佩服。”
“哼。”
徐恩增听出了言外之意,不爽的敲敲桌子宣布道:“好了,开会吧,骆马,你是白细胞计划的第一负责人,就介绍介绍相关情况吧。”
大家好好听,好好学,计划里有多地方借鉴了地下党在组织、宣传方面的办法,我们应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彻底地瓦解对方。”
他开场说了几句,然后看向左重,局本部特派员嘛,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左重看到后却微笑着摆了摆手,指着嘴巴摇了摇头。
徐恩增眯起眼睛,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姓左的最会伪装,这是多次证明了的,况且咬人的狗才不叫,随即转头对骆马点了点头。
“特派员没意见,说吧。”
“是,处长。”
骆马回了一句,镇定自若的走到一块小黑板前,在上面认认真真得写了四个大字—底层路线,接着开口说了一段非常不客气的话。
“我们之前将抓捕重点放在地下党的中上层干部身上,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至少是成功率不高,要想突破必须做出改变。
经过我们的试验,最容易说服和策反的对象是地下党基层党员,与中上层的干部不同,他们有职业、有家庭、有亲人、害怕失业。
特别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就算被策反,他们也不会向上级汇报,因为怕受到怀疑,被断绝组织关系,加之有家庭拖累更不敢逃跑。
我们收获的第一个内线细胞,就是这样的小人物,他做地下党信使是没有酬劳的,甚至要提供活动经费,这是他投降的最大原因。”
骆马说到这看向左重,恭敬的解释道:“报告特派员,卑职将策反和发展的细胞分为两种,一种是混在地下党组织内部的内线细胞。
另一种是活动在普通阶层之中的外线细胞,他们被布置在地下党或者其它党派、组织活动较为频繁的敏感的地区,属于外围耳目。
这些人的作用在于分裂和瓦解对手,并负有搜集日常情报、提供相关线索、密切注意一定范围内的异常情况或者可疑人物的责任。”
“不错,很妥当。”
左重笑吟吟得夸奖了一句,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心中满是杀意,这个苟特务太危险了,要是任由他搞下去,地下党的麻烦大了。
任何情报网络的要害都不是潜伏的间谍,而是不起眼的辅助人员,失去他们,情报组织就会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慢慢的窒息而亡。
对面的骆马得到了尊敬的特派员的赞赏,说得越来越起劲:“自从有了第一个内线细胞,我们就再也没有抓过任何一个地下党嫌犯。
而是挑选有可能合作的说服对象,派出专业劝降人员,秘密到对方家中,或者将对方带到偏僻场所,与之先谈生活,再谈地下党。
劝降时要注意谈话方式,提醒目标他有妻儿老小,全家靠他养活,他参加反动组织扰乱治安,如果被捕,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要不停的给对方施加压力,保证他的家庭安全,承诺金钱、权力、美色等条件,最后还要警告目标不要将谈话的内容告诉其他人。”
他得意的看着在场的人,大声补充道:“总之,我们要用政治宣传代替谩骂污蔑,以充满人情味的思想感化代替低效率的刑讯虐待。
成功策反后,要深入调查地下党的组织关系,一个一个地进行反方向的说服、策反,顺藤摸瓜寻找对方的高层,伺机清理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凡是不利于内线细胞在组织内部提升的障碍,要不惜一切代价予以铲除,以此为他们打入更高一级的机关扫清障碍。
在这里我可以骄傲的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沪上某些地区的地下党组织,所有的基层活动均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随时可以打掉!”
“哗啦……”
特工总部沪上站高层兴奋的起身鼓掌,掌声雷动,他们知道白细胞计划厉害,可没想到如此厉害,这下好了,升官发财都在眼前。
左重矜持的拍了拍手,歪头跟处于震撼中的邬春阳悄悄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知道这个家伙的全部信息,是全部,抓紧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