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手,有人将高二带出去,然后又领进来一个低着头的人,谢久文瞄了一眼觉得此人些眼熟,会是谁?
徐恩增站起身来,走到谢久文面前语重心长道:“看完过这个证人之后,我再给谢营长一个机会,最后一次机会,请你一定要珍惜。”
完,他回身道:“来见见你的同志,你们在西南一别已经有几年了吧,如今故人相逢,还不赶紧叙叙旧,不定是最后一次喽。”
同志?故人相逢?
谢久文自然转过头,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正好抬起了脑袋,谢久文瞳孔一缩,心中剧震,对方应该在西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被俘,还是叛变?
看着对方衣着整齐,满面红光的样子,谢久文瞬间有了判断,很有可能是叛变,可对方跟刘政委一样都是老地下党,怎么会叛变。
下一刻,他淡定转过头:“徐处长,这位又是什么人,谢某从没有见过此人,不知道你所的同志与故人从何而来,是不是搞错了?”
“谢营长,我是老王啊,你就不要再隐瞒了,你的所有材料已经在徐处长手里了,包括你当时的口供和泄露的情报,一切都结束了。
老刘他冥顽不灵,全家都被政府枪毙了,我真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你就老老实实跟徐处长都交待了吧。”
自称老王的低头之人,表情复杂的看着谢久文,当初是自己审讯教育这位国—军军官,如今又要自己服他投降,真是造化弄人。
可没办法,一边是屠刀一边是高官厚禄,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这也是良臣择主而事,总不能白白丢掉性命,那非智者所为。
材料、口供、情报被敌人得到了,谢久文闭上眼睛,作为地下情报工作者,他当然明白这些证据有多重要,他的身份完全暴露了。
“哈哈哈,谢营长,为了让老王同志弃暗投明,我们可是下了血本啊,行营调查科的职位,五十根大黄鱼,他才愿意交出你的资料。
俗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革命军出身,还参加过北伐,作为功臣立功受奖,要把握最后的机会迷途知返,万万不可执迷不悟。”
徐恩增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将谢久文的身份揭破,很是得意,谢久文潜伏在国—军中这么久,一定知道不少地下党的机密以及成员。
可以通过这条线,在金陵城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抓捕,将那些潜伏在国都的异己分子统统消灭,他越想越兴奋,期待的看着谢久文。
谢久文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老王:“老王,当初是你和刘政委教会了我革命的道理,你过只要坚定信念,一定能看到胜利的那天。
但你现在做的一切,对得起倒在敌人屠刀下的烈士吗,对得起刘政委一家吗,顶着用同志鲜血染红的官帽,你就如此心安理得吗?”
完,再也不理被的满脸通红的老王,看向看戏的徐恩增:“不用浪费时间了,动手吧,我什么都不会的,这是我最后的回答。”
徐恩增看看他,面露遗憾:“谢营长,徐某原本不想动粗,可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即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谢太太考虑吧。”
谢久文沉默了一会,突然笑着对旁边的顾兰道:“对不起。”
顾兰明白谢久文的意思,可这就是他们的使命,能够与自己的革命伴侣慨然赴死,这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同样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徐恩增懒得再装,撕破了伪善的面具,挥挥手:“来人啊,先用电椅帮两位松松筋骨,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谢太太,不要舍不得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