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一样的话,现在就像一座喷泉,鼻血呲呲的往外喷,别古琦贡献出的那条手帕,车上能用的东西都试了,就是堵不住他的鼻血。
古琦见左重面色变得苍白,觉得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如果科长因为流鼻血出事,那真成了天大的笑话。
情报科长在日谍老窝一根汗毛没掉,结果被自己手下一声爆炸弄得失血过多而死,此等死法前所未见。
他招呼开车的小特务:“快,我扶着科长进去找医生,你去把归有光找来,老子今天要剥了他的皮!”
小特务看着科长滋滋冒血慌了神,手忙脚乱跑进医院大楼,刚走到二层就跟归有光撞了个正着,归有光平时负责情报科的行动技术训练,所有小特务都认识这个家伙。
小特务见他连忙喊道:“不好了科长受伤了,古副科长正在扶着科长找医生,归长官赶紧去看看吧。”
归有光汗毛竖起来了,科长竟然受伤了,而且还被送到了医院,如果是一般小伤送回医务所交给凌医生就足够了,现在定然是受了重伤,到底是哪个混蛋弄伤了科长!
他眼睛血红,大吼道:“跟我走,一定把伤了科长的家伙抓住!”
“走!”
“杀啊。”
这伙人杀气腾腾冲了下去,留下那个报信的小特务,小特务瞠目结舌,他刚刚是不是少了什么。
古琦扶着头晕目眩的左重,走进医院大厅,他左右看了看,大厅里一个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刚想张口唤人,就听见楼上传来叫喊声。
“科长啊,科长你在哪?”
“快来医生,要是不把我们科长救回来,老子把你们都枪毙了!”
古琦听得眉毛竖了起来,是归有光这个王巴蛋,可他嘴里胡八道什么,什么叫救不回来了,不过是流鼻血而已,虽然有点严重。
归有光下到大厅,立刻看到了满脸怒容的古琦和一脸惨白的左大科长,连忙带人冲了过去,眼中隐隐含着泪花,到底是谁打伤了敬爱的科长,他归有光与之不共戴天。
左重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乎乎的,等看见归有光的样子,气得脑袋嗡嗡的,伸出手指指着他颤颤巍巍道:“干的好啊,真有你的啊。”
归有光眼泪流了出来,科长就算身负重伤都不忘记鼓励自己,他何德何能,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左重身边一把扶住,口中大喊。
“医生呢,都死了吗?”
其他特务看见科长满脸是血纷纷急红了眼,将一楼的医生护士都赶了出来,用枪顶着这些人的脑门让他们给左重治疗,场面混乱。
“砰!”
一声枪响,所有特务瞬间找好了掩体,举着ppk、汤姆逊,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里开枪。
古琦枪放回枪套,怒喝道:“住嘴!归有光你还有脸,要不是你的行动出了差错造成了爆炸,科长又怎么会因为躲避碎片受了伤。
科长现在鼻血流个不停,要是查出什么好歹来,你小子就准备去东北潜伏吧,我古琦的,快让医生来给科长治疗,别再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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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太阳的确有些大,眯眼望天,明晃晃的比地里的向日葵还要大。不过风从山冈田野吹来,捎带着大地上草本植物的气息,让少年的一颗心清凉了起来。再仰头望天,天上厚厚白云,如慢吞吞散步的骆驼。
少年走向井边,那是村里的一口老井,捧起清凌凌的井水喝下,顿时润湿了五脏六腑。
少年是喝着村庄里的井水长大的,村庄的井水,给了少年一双清澈的眼睛。
村庄起伏的山梁大地,高大的乔木,在地下源源不断汇聚着水,水布满在土地纵横交错的血管里。
一口井被掘出,清冽冽的水,好比婴儿的眼睛突然睁开,整个乡村都生动而明亮起来。
村子里,汉子在树下嗒吧嗒抽旱烟,过路的老人捂着胸口咳嗽,暮归的老牛被牵着走在回家的路上,谁家母亲长长的声音在晚风中飘荡:“三伢子,回来吃饭……”这是我童年的夏天黄昏,版画一样记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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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归有光的泪水缩回眼睛里,两只眼睛里满是迷茫,科长的伤是自己造成的,怎么可能,那场爆炸连他们都没有受伤,科长又不在现场如何受的伤,然后他就看见左重身上的玻璃粉末,一下子就明白了。
完蛋了,他欲哭无泪,怎么就这么巧,这下估计真要去东北潜伏了吧,不知道那里会不会很冷,跟北平比起来又如何,他又想了那些在北平路边蹲守的日子,归有光心如死灰之余扶着左重走进了病房。
而后经过仁心医院几位著名医生诊断,一致认为左重鼻血止不住的原因就是上火了,可能是因为他前段期间太过穷奢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