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摇光看到的就是脸色奇怪的顾与声,他好像有点生气了,但又没有表现出来。
唯一展现的便是冷若冰霜,阴阳怪气,话少。
许摇光打着哈欠下楼,见此趴在扶梯上看他,大约真的挺气的,顾与声切菜将粘板剁的蹦蹦蹦直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这儿打仗呢。
但帅哥下厨的名场面,怎么看怎么加分。
“你还会做饭啊。”
顾与声听到这声音抬起头,探过来的眼神带着几分古怪和冷意。许摇光眨了眨眼睛,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哦,你是会的。”
当年读书时,许摇光有一天说:隔壁班班花的男朋友亲自给她熬粥,她早自习在走廊吃早餐,看起来好幸福。
于是顾与声去学了做饭,尤其是各种煮粥法,到如今不说是大神级别,也比绝大部分人的厨艺要好很多,但可惜他平时甚少下厨,别人问起,自然是回答不会做饭的。
只是没想到,这几年过去,最后终究还是给同一个人做早餐。
顾与声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切菜的动作慢了下来,始终没有说话。
菜叶被他切成了细丝,颜色看起来很漂亮。
砂锅里正在熬着的粥冒着徐徐的香气,许摇光欢呼出声,将拖鞋踩的蹬蹬蹬作响,奔到开放的厨房前,砂锅盖子上盖着湿湿的抹布,她就着抹布将盖子打开,顿时香气扑鼻而来,“啊。”
她火速放下盖子,白色的水汽烫到了她的手。
顾与声闻声,迅速抓住她的手扯到水龙头前,冰冷的水柱瞬间冲下来,拍打在许摇光柔软的指腹上,她呼痛。
“我是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喝的?”
顾与声脸色不好,不悦的捏着她的手,“忍着点。”
凉意浇灭了手指上滚烫的痛感,许摇光去看顾与声,“我只是饿了。”她偏头,复尔问道:“你生气了?”
顾与声语气淡淡,“烫的是你的手,又不是我的,我生什么气。”
“但是你说了好长的一句。”许摇光露出甜滋滋的笑。
顾与声不禁有些气闷,许摇光却光明正大的朝他笑,笑得格外灿烂,好像在预料之内,眼神中尽是‘我知道你爱死我了’。
默然了片刻,顾与声忽的一手捏住她得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恶意的报复与猛烈的索取。
许摇光沾着水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湿透了他白色的整洁的衬衣。
这个男人一像有洁癖,就连衬衣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的一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但此刻他赖以为傲的强迫症和洁癖都好像统统消失了。
他一手托起许摇光,许摇光顺势坐在案板上,宽大的睡裙一撩便起。而他握着她腰肢的手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粉色的小内内挂在她的小腿上,顾与声抽空将熬粥的火给关了。
许摇光双臂搂着顾与声的脖颈,双眸涣散的闭上。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许摇光懒懒的趴在床上,她半眯着眼睛,声音沙哑中带着甜,“有没有男人可以吃的避孕药啊。”
顾与声脑袋冒出一个问号,“怀了生下来我养。”他在许摇光身后如此说。
“真的吗?”许摇光侧过脸,只露出一只眼眸看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与声感受到许摇光的质疑,略略有几分不悦。他压着一边的眉毛,巨大的手掌轻轻放在许摇光的后肩上,而后挪到她的后颈上,给人带来战栗。
“我要是怀孕了……”许摇光悠着语气,发出一声嬉笑声,她靠近过来,亲了亲顾与声的喉结,在他变暗的眸子之下说,“你该不会甩了我,抛弃我,让我体会十年前你所承受的钻心之痛吧。”
气氛刹那间凝滞住。
顾与声就连眉毛都没动作,许摇光感受到他放在自己后颈上的手都僵住了。
不过几瞬,顾与声猛地出声,“现在我们就去领证。”他握住许摇光的手腕,好似证明自己似的。
“不必。”许摇光轻飘飘抽回自己的手,她蹙起眉毛,大约是顾与声忽然的认真让她有些扫兴,“我不会嫁给你的。”
事实上,听到这句话时,顾与声都没多大的感觉,其实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上仍旧是火热的,但是他的心在听到这话时逐渐沉了下去:“为什么?”他听到自己这么问。
许摇光却嬉皮笑脸,“这么严肃干嘛呀?”她手摸去他的小腹之下,“独身主义万岁呀。”她轻轻吐气,在他唇角香了一下,“没有为什么。”
顾与声也没再说什么,只当她是刚离婚,对婚姻有阴影,并未多想。
不过夜深人静时,顾与声也会怀疑自己,有些分不清许摇光当时问他是不是会报复她时,他扯着她的手腕说去领证的心情,到底是冲动心动,还是为了打消她的怀疑。
和许摇光相处的时间越多,他越来越发觉,曾经深爱她的那些痕迹在逐渐的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