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帮人拉扯缠打在一起时, 一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在出租车前面刹车停下,副驾驶上下来一位穿便服的白胖中年男子,中气十足地喝道:“干什么?”
“你踏马少管闲事。”黑衣高大男子正弯腰拾起刚才周飞投掷中他额角的板砖,站中腰瞟了白胖中年男子一眼,凶神恶煞地呵斥。
“警察,还管不了你们?”白胖中年人怒喝,亮明身份。
这一声警察震慑力十足,黑衣男子和周飞都束手,拉拽住唐清扬的三名女子也停止了动作。
“警官,误会了。”黑衣男子讪笑,丢掉手中的板砖,应该是和警察打过交道的主,看到白胖男子的气势动作,就知道真的撞上警察了。
“误会?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公共场合,聚众斗殴,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处理。”白胖中年警官摘下腰间的手铐走过来,把黑衣男子双手扭到身后铐上。
“警官,我们是无辜的。”开车的另一名年轻平头男子把周飞也铐上,周飞叫屈。
“你们谁无辜谁有罪,回派出所说,不会冤枉好人。”警官不理会周飞的叫屈,拉开车门,把周飞、唐清扬、黑衣男子和三个女子一起推上车去。
派出所不远,五六分钟就到。
“郝副所,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板寸头警服男子正在门口抽烟,见车子驶进了院子,赶紧把烟灭了,扬声问。
“路上遇上一群打架的,都拉回来了。”坐副驾驶位的白胖警官推开车门边下车边说。
“都下来,排队站好。”被称郝副所的白胖中年男子拉开车门,喝令几人下车。
周飞等人乖乖地下车,第一次进派出所,心里慌的一批,看了一眼唐清扬,他脸都白了。
白胖中年警官对走过来的板寸头警服男子低语了几句,然后过来把周飞的手铐打开挂回腰间。
“行,郝副所,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处理。”板寸头警服男子向上了车的白胖警官挥了挥手。
“排好队,跟我走。”六个人被带进警局大厅,拐左走入一条长通道,然后一个铁栅栏门打开,里边是一间空荡荡的黑屋,有十个方左右大小。
“都给我进去。”
几个人乖乖地进去。
哐铛一声,铁栅栏门关上,挂了一把锁。
地上全是灰尘,周飞和唐清扬站在一边,对面三女一男蹲的蹲站的站,双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吭声。
黑衣男抬手摸了摸肿起一个包的额角,丝丝地吸着凉气,周飞借着外面过道的灯光见黑衣男子眼露凶光地瞪着他,他毫不畏惧地回瞪,不信进了这里黑衣男子还敢动手。
“老大,都怪我。”唐清扬身体轻颤,低声说了一句。
“那些女子拉你干什么?”周飞现在还不太明白自己一泡尿的功夫,在楼下的唐清扬怎么就被三个女子拉拽上车。
“我就站路边等你,然后那个穿白衣的女子……。”唐清扬用只有身边的周飞听得见的声音把事情经过说了下。
“原来这样,我以为你遇上‘仙人跳’了,没事,放宽心,错不在我们。”
在黑暗中大概等了有半个小时,二人都觉得难熬,铁栅栏门口出现板寸头警官,指着周飞叫道:“你,高个的,出来。”
周飞站起来,跟着板寸头警官走到斜对面的一间屋子,门上挂着审讯室的牌子,进去一眼便看到桌子后面墙上刺眼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站这里,身份证拿过来。”板寸头警官大马金刀地拉开椅子坐下,命令道。
周飞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放到警官面前的桌上。
警官拿起看了看:“G省海城市的?”
“是。”
“来羊城这里做什么?”板寸头警官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问。
“上大学。”
“中大?”
“嗯。”
“说说事情的经过。”板寸头警官见他是中大学生,语气明显没那么严厉了。
“警官,我和同学来新港西的网吧上网,下机的时候我去上了个厕所,我同学在楼下马路边等我,我下来的时候看见我同学被三个女子拉拽着往出租车走去,我以为遇上了‘仙人跳’,上前制止,和三个女子一伙的黑衣男子拦住我,就打了起来,刚好被路过的警官撞上,拉来了这里。”周飞如实交代。
“为什么拉你同学上车?”
“大概是见我同学长得帅气吧。”周飞答道。
“是吗,你回去,把你同学叫进来。”板寸头警官审视了周飞几眼,见周飞毫不慌张,出声道。
“是。”转身出去回到黑屋,跟唐清扬说了声,唐清扬忐忑不安地出了黑屋,到了审讯室,惴惴地站在警官面前。
嚯!
板寸头警官大概知道眼前这学生为何被三个女子强行拉上车了,一句话,长得真俊,刚才那高个子没说错。
他当警察近十年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