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过了午时,想必两位哥哥肚子都饿了,今日一早,两位哥哥都荣升官职,由我来做东,请到潘家酒楼为两位哥哥庆贺一番,不知可否?”
朱浩坤笑嘻嘻地看着王仁杰与齐凉,用商量的口吻,提议道。
只待朱浩坤话音刚落,王仁杰不争气的肚子,就不由自主地“咕咕”叫个不停。
“看来,王副司使已是饿了,齐某肚子也饿得慌,朱都头既如此大方慷慨,愿意做东请客,那齐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你我三人一起去潘家酒楼大碗吃酒大块吃肉!”
齐凉听到近前的王仁杰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他便接过朱浩坤的话茬,从旁帮腔道。
“既如此,那你我兄弟三人前往潘家酒楼一醉方休!”
王仁杰在朱浩坤与齐凉的怂恿之下,便放下方才一直端着的架子,欣然应允道。
虽说,王仁杰不胜酒力,但却一个嗜酒如命的主儿。
若是一日不吃酒,便就浑身不自在。
这两日由于办案,王仁杰并未饮酒,肚子里的酒虫早已蠢蠢欲动。
而今,大案已破,再加上,又官升一级,是该好好吃上一顿酒了。
说话间,王仁杰、朱浩、齐凉他们三人已是健步如飞,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皮的功夫,便已出了皇城司前院的大门。
大抵行了两刻的功夫,王仁杰、朱浩坤、齐凉三人已行至潘家酒楼前。
“二哥,你确定在要这酒楼请我与齐推官吃酒么?”
王仁杰立于装饰豪华的潘家酒楼前,看向站在他旁侧的朱浩坤,狐疑问询道。
在此时的王仁杰看来,朱浩坤只不过是皇城司的一个小小都头,每月的俸钱才几百文。
而在这潘家酒楼大吃一顿,少说也得个上千文钱,朱浩坤怎能负担的起呢?钱又从何处来呢?
“哥哥,你这说得甚话,弟弟我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既已开了口要在这潘家酒楼,请哥哥与齐推官大块吃肉大碗吃酒,自是言必行行必果。”
朱浩坤看到王仁杰脸颊上挂满了狐疑的表情,伸出他的那一双肥大的粗手,把鼓囊囊的胸脯拍得“啪啪”作响,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王副司使,您有所不知,朱都头的阿郎,乃东京开封府首屈一指的富商,家里有金山银山,在这潘家酒楼吃一顿酒食,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齐凉凑到王仁杰跟前,附在王仁杰耳畔,轻声耳语了一番。
直到这个时候,王仁杰才恍然大悟,早知朱浩坤这厮有一个家产万贯的阿郎,就不在这潘家酒楼吃酒食了,应该去档次更高的玉琼楼才是,非让朱浩坤一掷千金不可。
既然,朱浩坤如此阔绰,王仁杰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得了。
方才,王仁杰在潘家酒楼前犹豫不决呢。
听完了齐凉的耳语后,随即一马当先,背负双手的他,先朱浩坤与齐凉大步流星地进入到了潘家酒楼。
王仁杰、朱浩坤与齐凉都是朝廷官吏,为了不惊扰城中百姓,他们三人各穿一身崭新的便服,在人来人往的行人间甚是扎眼。
“小二,楼上可有雅间?”
行在王仁杰身后的朱浩坤,向笑脸相迎的店小二问询道。
“三位客官,楼上雅间,请!”
满脸堆笑的店小二,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他们三人跟随着店小二,来到了位于二楼临街的一间雅间。
“三位客官,吃什么酒食?”
店小二把他们三人引至雅间落座后,弓着身子,陪着笑脸问道。
“来一盘红烧狮子头、一只烧鸡、切五斤牛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盘凉拌猪肝、一盘芹菜炒肉、一盆白菜豆腐炖粉条、一盆排骨冬瓜汤,再来一坛五斤的好酒!”
朱浩坤是这里的常客,他看到王仁杰与齐凉二人面面相觑,便把店小二叫到跟前,轻车熟路地点了七菜一汤,外加一坛好酒。
“请稍等片刻,三位客官先吃茶,很快就上好酒好菜!”
那店小二弓着身子,冲着他们三人笑嘻嘻地说道。
过了片刻的功夫,那店小二便用红漆桑木圆形托盘,端来了一壶热茶,三只白瓷茶杯,以及几小碟吃茶所需的佐料。
王仁杰、朱浩坤与齐凉三人,已是都饥肠辘辘,见到店小二端来了热茶,他们不等店小二离开,就已开始吃了茶汤。
宋人吃茶不比今人饮茶。
宋人吃茶,一般都要往茶水内放入胡椒、八角、桂皮、蜜饯、盐巴等佐料,如同吃粥一般。
而今人喝茶,则是单纯用热水泡茶,不添加任何佐料。
大抵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朱浩坤点的七菜一汤均已陆续上齐。
“朱某敬两位哥哥三杯酒!”
菜肴已上齐,他们三人都还未动筷,朱浩坤率先举起一碗酒水提议道。
“嘭!”
“嘭!”
“嘭!”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