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禁地,尔等禁止入内!”
东宫门前守卫见到身穿便装的王仁杰与女装打扮的胡雪莹,以及他们二人身后的上百名皇城司禁军欲进入东宫,便上前拦截,大声呵斥道。
“我等乃皇城司官差,要进入东宫办案,尔等速速退下,谁人胆敢阻拦,格杀勿论!”
胡雪莹上前亮出皇城司的腰牌,冲着一众太子府守卫,冷冽斥责道。
方才还气势咄人的东宫守卫们,见到来者是皇城司的官差,顿时,他们一个个面露惊容,心怀忐忑。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闪身到了东宫大门两侧,在中间留出了一条半丈许宽的过道。
“愣着作甚!”
“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宫门!”
胡雪莹收起腰牌,用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两眼立于太子府门前两侧的一众守卫,用命令的口吻,催促道。
“咣!”
太子府守卫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把紧闭着的太子府门打开。
在此之前,胡雪莹已多次潜入太子府探查此案,便未让太子府守卫带路,由她头前引领众人前往太子寝房。
“朱都头,听令!”
王仁杰行至太子寝房前,背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上百名皇城司禁军,发号施令道。
“卑职,在。”
皇城司禁军都头朱浩坤,冲着王仁杰的后背躬身施礼,朗声应答道。
“吩咐下去,把太子寝房四周通通围起来,没有本官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
王仁杰继续背对着身后的上百名禁军,吩咐道。
“卑职,遵命!”
待王仁杰话音刚落,朱都头抱拳答应道。
只见朱都头大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上百名禁军,“哗啦”一下,四散开去……
当朱都头把他手下的上百名禁军在太子寝房四周布防完毕,王仁杰站在太子寝房门前,伫立良久,却迟迟没有入内。
在此之前,王仁杰只是开封府的推官,区区从六品而已,像他这个品级的大宋京官多如牛毛。
平时断案,也以寻常百姓间的纠纷居多,涉嫌官员的案件屈指可数。
而今,王仁杰接手的案件,却是牵扯到太子谋反。
再加之,王仁杰对曹圣人与太子之间的矛盾早有耳闻。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此番探案,王仁杰身边还有一名寸步不离的曹圣人亲信,自然是让他加倍万分小心谨慎。
此时此刻,王仁杰可是要进入到太子寝房内探查案发现场,可太子寝房不比寻常百姓家,若是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物什,那该如何是好。
“王仁杰,你愣着作甚,还不进入到太子寝房内查探案发现场!”
胡雪莹看到王仁杰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她便没好气地催促道。
虽说,胡雪莹此前多次潜入太子府,光是进入太子寝房,都不下三回,却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既然,王仁杰是包拯亲传弟子,胡雪莹也想要见识一下,王仁杰到底有何高明的手段,能否在太子寝房内发现蛛丝马迹。
“胡副指挥使,当着一众禁军弟兄的面,你要称呼我为王指挥使,怎能对本指挥使直呼其名呢?!”
王仁杰为了排除办案的干扰,不能够总是被胡雪莹这个丫头片子在人前压一头,便当着朱都头和其他多名禁军的面,伸手指了指身前一丈开外紧闭着的房门,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胡副指挥使,本指挥使命你速速前去把太子寝房的门打开!”
“喏!”
胡雪莹若不是当着一众皇城司禁军的面,真的有一种想要踹王仁杰两脚的冲动,她隐忍未发,心不甘情不愿地唱喏道。
“嘭!”
气愤不已的胡雪莹,上前就是一个大脚,把太子寝房紧闭着和的房门踹开。
“胡副指挥使,你方才踹得可是太子寝房的门,若是这门被你踹坏了,太子将来向皇城司索赔,得由你个人来赔偿。”
进入到太子寝房内,王仁杰拿走在他身前的胡雪莹打趣道。
“哼!”
“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胡雪莹转过身来,怒瞪了王仁杰一眼,冷哼一声道。
“胡副指挥使,咱们言归正传,那一封谋反的诏书,是在这房间内何处发现的,你可知晓?”
王仁杰在太子寝房内环顾了一下四周,向胡雪莹问询道。
“在这书案上发现的。”
胡雪莹听到王仁杰向她问起案情,便暂时收敛起对王仁杰的不满,用手指了指身侧半丈外的书案,回答道。
“胡副指挥使,你确定是这在书案上发现的?”
王仁杰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再次追问道。
在此时的王仁杰看来,照理讲,既然是谋反的诏书,应当藏匿于一个十分隐蔽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才对。
太子虽从小体弱,却颇为聪慧,若这诏书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