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午膳,林大就要启程回王府,临行前,梁老婆子嘱咐了几句话过后,李凤宁就依依不舍的送别他到山庄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了庄子。
而另一边,秦禹风从小混混那里套出来一些消息过后,就带着夜明和如霜在城西的各个大小医馆药铺打听了起来。
不多时就查到仁济堂郎中有个翁婿就是姓景的消息,为避免打草惊蛇,秦禹风让夜明先按兵不动,自己则是带着如霜佯装成病患,打算混进医馆一探究竟。
医馆门口,经过一身乔装打扮后的秦禹风被如霜小心翼翼扶着往大门口迈进去,如霜还一边焦急的开口朝着里面呼喊:“郎中,有郎中在吗?快来救救我家少爷,”
里面的洛朗中听见动静,就连忙招呼徒弟去门口把装病的秦禹风扶了进去。
“郎中,劳烦你快帮忙看看,我家少爷这是怎么了?”
眼看着秦禹风被扶着进去躺下后,如霜就装模作样的开口询问了起来,而洛朗中听了她的话,却并未开口回答,而是招呼徒弟拿过来脉枕,放在一边,拉过秦禹风的手放上去就要替他诊脉。
只见他眼睛一闭,气定神闲的样子,时不时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又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后,才睁开眼,缓缓开口道:“公子子的身子并无大碍,老夫这就给你开一些滋补调养的药方,你让身边的姑娘照着方子,抓药,按时服用就会好转。
洛朗中说完,还不等秦禹风回答,就转身要走到一边的桉桌上写房子,而一旁的如霜听到这儿,也客套的点头致意道:“多谢大夫,多少银两,我这就给你。”
“三两银子,姑娘直接去那边交给老夫徒弟就好”
洛朗中听着如霜的话,随手比划了一下,说完后就低下头自顾自的写着方子,而一边坐着的秦禹风却一直未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的四处张望,当看到那一扇熟悉的水墨画屏风时,脑海中那段记忆仿佛一下浮现了出来。
这里……
这里不就是当初婉婉她外婆临终前来的这个医馆么,怎么会这么的巧?
秦禹风想到这儿,不禁皱起了眉,口中就不自觉的蹦出心里想要问的那句话。
“那个,你是洛朗中吧?”
“唉,正是老夫,公子您认得我?”
一旁写方子的洛朗中,听见秦禹风的问话,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反问。
“数月前曾来到过你的医馆求医,你这平日里病患多,约莫是忘了。”
秦禹风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仍旧想要问出先前派人查到的线索,于是他想了想,还不等洛朗中说什么,又开口问道:“听闻朗中你有个翁婿,姓景?”
“啊?老夫的翁婿?不知道公子您找他有何贵干?”
洛朗中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就放下手中的笔,转头认真的看着秦禹风反问。
秦禹风见此,就淡淡的笑道:“本公子有位故人,与这景姓公子甚是投缘,前儿些日子一直让本公子帮忙找他,不知洛朗中你可否行个方便,让你这翁婿,景公子出来一见?”
听到这话的洛朗中,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随即一脸难色的看着秦禹风说道:“这……这个,老夫恐怕做不了主,实不相瞒,我这翁婿,前儿些日子不知去了哪里,在外好些日子才回来,后来又不知跑哪里去了,老夫的女儿也找了好些日子呢!”
“哦?原来如此!”
听到这儿的秦禹风,眼神犀利了起来,心里不禁开始猜想,莫非这个姓景的就是那一日害得季小婉坠崖的人,转而又想起当初熊大熊二回来禀报的消息,说他从另一边的山崖滚下去了,莫非这人没死?
想到这个可能的他,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冰冷,紧抿着唇没再开口说话。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洛朗中见秦禹风这个神色,瞧着不对劲的模样,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唤道。
“哦?本公子无事,多谢大夫,如霜走了!”
回过神来的秦禹风,冷声回了一句道谢的话后,就眼神示意一边的如霜给银子走人。
如霜见状,也很有眼色的付了银子,扶着秦禹风就往外走,甚至连药方都没拿,更别说抓药了。
任由洛大夫的徒弟在后面怎么呼喊,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馆。
一直到走远过后,行至长街上,如霜才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世子,既然已经确定这洛朗中的翁婿就是那小混混口中所说之人,为何不再打听一些消息啊?”
“他就一个医馆郎中,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引起他的戒备,你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脑袋却不灵光了?”
秦禹风淡笑着回了这么一句后,就眼神戏虐的看着如霜,用手指了指她脑袋打趣。
“还是世子您深谋远虑,那接下来需要奴婢做什么?”
如霜被他这么一打趣,就不好意思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