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陈大夫再一次又来到了山庄里,替季小婉看过之后才说道:“姑娘这情况,不容乐观啊,老夫回去翻看了诸多医书古籍才得知,有种类似的症状,就如姑娘这种,不记得任何事物的根本原因,是在这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或者重大的外伤才会出现这种可能,你看能否仔细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一点什么。”
陈大夫说着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季小婉,然而季小婉也顺着他说的话,便开始苦思冥想,脑中仍旧一片空白的她,始终想不起来一星半点儿,随着她越是努力回想,头就愈发的痛,最后,梁老婆子看着她一脸痛苦地抚着额头,冷汗直流的样子,才心疼的说道:“好了,丫头,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就不想了,先在这儿安心住下,等你身子彻底好了,老婆子我带你去见见王爷。”
陈大夫见梁老婆子都这么说了,也开口附和道:“既然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老夫再给姑娘开一些调养的药好好服用着,王爷那边,我也会去禀报的。”
“既如此,多谢谢陈大夫了。”
梁老婆子笑着对陈大夫说道。
“客气了,梁大姐,那老夫就先回王府了,若是后面还有什么事儿,你差人带信到王府。”
陈大夫说着就朝着梁老婆子拱手致意,随即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个方子交给了梁老婆子后,就离开了山庄。
“你此去山庄看过了,那人如何啊?”
王府里,陈大夫刚踏进东安园正殿,见到欧阳宸后,还没开口,就见欧阳宸主动问了起来,陈大夫见状,只得如实相告。
“启禀王爷,奴才去庄子上给那个姑娘看了,但她好像因为受伤,什么都不记得了,”
欧阳宸一听到这儿,就挑了挑眉问道:“哦?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正是”
陈大夫颔首应道。
欧阳宸闻言,就冲着陈大夫摆了摆手道: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陈大夫见状,颔首应了一句后,就退出了出去。
随后欧阳宸招呼开林大便开口吩咐道:“相信庄子上那点儿事你也知道了,梁姨年纪大了,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这些年王府出过的事儿也不少,本王瞧着这事儿有些不靠谱,你得空了去庄子上看一看,看看梁姨救了个什么样的人,避免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
“是,奴才遵命。”
林大颔首应道。
欧阳宸见林大应了,便又开口说道:“这些日子,柔轲怎样了?”
自从云纹靴那事儿过去后,欧阳宸就对这个从佛寺接回来的女儿,心里多了一份疑虑,总觉着这孩子,不知是不是在佛寺长大的缘故,一身小家子气不说还学会说谎了,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对她也似乎总是亲近不起来,就连王府里一些乱嚼舌根的下人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也让他听到了一些,这让他不得不开始留意着这个女儿,从而让林大暗中盯着西宁园的一举一动。
林大听了欧阳宸的话后就小心翼翼的答道:
“回王爷,郡主这些日子都在跟着夫子学习,除了晨时会过来东安园问候一下以外,其余的时间都留在西宁园,只是郡主她派人问过奴才,问奴才什么时候能让那两个奴婢回她身边伺候,您一直没开口,奴才也不敢轻易答应。”
“嗯,她那两个奴婢从关禁闭放出来过后,劳役也有些日子了,让赵管家把她们送回西宁园去吧”
“是,奴才告退。”
林大听完欧阳宸的话后,就颔首应了一句,随即退出了正殿。
欧阳宸在他出去后,就起身朝着书房走去,从书架上拿了一些书籍翻看了起来,而另一边的柔轲郡主,在下人那里得知欧阳宸总算松口让彩乔和阿曼回西宁园伺候了,这才松了口气,想着王府下人们时不时的议论传到她的耳朵里,加上彩乔自上次被罚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西宁园,身边没了拿主意的人,这让她很不安,不敢轻举妄动,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景仁宫内,五公主已经被皇后下令命人放出来了,今日的她,正打算换身骑装去上林园跟着夫子学习骑射,原本骑马射箭,习武这些功夫,都是身为皇子们必学的功课,可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闲话,说秦国公骁勇善战,驻守边关多年,他的公子晋安世子自然是虎父无犬子,骁勇非常,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她,再也没有跟皇后吵闹着要这晋安世子做她的夫婿,而是去求了皇帝欧阳弘,自告奋勇的要学习骑射。
原本欧阳弘不准,说她虽是嫡公主,但学习骑射太过辛苦,非一朝一夕可成,只需安心待嫁就好了。
可这五公主不依,她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心里早就打起了算盘,想要以此机会接近秦禹风,怎么能因为欧阳弘的拒绝就放弃呢,于是她便以自己身为嫡公主,不可同其他姐妹一样太过矫纵为由,坚持要试几日,若是夫子说她不行,不是这块料,再放弃也不迟,欧阳弘听到她如此说,这才答应了她,五公主见欧阳弘答应了,就兴高采烈的回到寝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