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芳玉就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带回了翊坤宫,雅贵妃听后也只是松了口气,并未放在心上的时候,紧接着,就是一连几日,皇帝欧阳弘都翻的陈婕妤的牌子,留宿储秀宫,这样的现象,不仅让后宫中的各个嫔妃坐不住了,就连太后也开始过问了起来。
养心殿内,欧阳弘正饶有兴致的在书案前作画,李长在一旁伺候着笔墨时,太后就扶着江公公走了进来。
皇帝欧阳弘见状,连忙站起身迎接,“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哀家过来看看你,你在作画?”
太后说着就走到书案前看着欧阳弘放置在桌上的画,那画中所画的人,让她看到不禁眉头一皱,十分不喜,当即冷着脸说道:“皇帝,这都多少年了!你画这个画像是作何?让外人看了,可不是要闹笑话!”
太后说着就要伸手去抓桌上的那幅画,却被欧阳弘伸手制止,一旁的李长见两位主子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开口辩解道:“太后,启禀太后,您误会了,这画像上的人,是陈婕妤的侄女,季小姐,前几日,皇上感念陈婕妤入宫侍奉多年,思念家中亲人之苦,特意宣了季小姐入宫陪伴,此刻人正在储秀宫,娘娘,您息怒啊。”
李长说着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太后见此,才缓了缓神色,仔细打量着桌上的那幅画,只见这画中人虽是与那记忆中的人十分相似,倒是这神韵,却是不同,如此想来,确实不是一个人。
但转念一想,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也不得不叫人惊讶,想到这儿,她便转过头看着皇帝欧阳弘问,“你这番做派,是动了想要将这女子留在后宫的想法?可你自己个儿也说了,她是陈氏的侄女,年纪应当和茗心一样大,你若存了这样的心思,叫人知道了!莫不是给人笑话!你又让陈氏和茗心要如何自处啊!”
“母后,儿子并没有那么想,”
皇帝欧阳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立在一旁,低着头否认,他是想过将人留在宫中,但是通过这几日去储秀宫,与她相处下来后发现,她始终不是她,两者之间,除了样貌,并未其他相似之处,并且她的年纪也如同自己女儿一样大小,这让他不得不打消了将人留在宫中的这个念头。
太后见皇帝欧阳弘矢口否认,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随即淡淡的说道:“既然是陈氏的侄女,入了宫怎么也该来向哀家请安,小江,你去一趟储秀宫,传哀家懿旨,宣陈婕妤明日,带着这个季姑娘,来寿安宫觐见。”
“是,奴才遵旨。”
江公公,颔首应了一声,便从养心殿出去了。
等他出去,太后又和欧阳弘聊了一些从前的事情,叮嘱他不可再做出从前那般不顾及皇家体面的事情来,随后才又带着宫女太监回了寿安宫。
秦禹风自从知道季小婉被宣进宫后,就借着给雅贵妃请安的由头,进了宫。
翊坤宫,此时的雅贵妃,正闷闷不乐的坐在偏殿的花厅里发呆,就见芳玉走过来说,“娘娘,世子殿下进宫了,来给您请安来了,已经在正殿等着您。”
听到芳玉这话的雅贵妃,诧异地回过神来,“哦?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禹风都进宫来了?”
“娘娘,世子殿下孝顺您,来给您请安,哪里需要挑日子呢”
芳玉一边笑一边说的就扶着雅贵妃往正殿走去,雅贵妃听见芳玉这样的话,自然也感觉十分熨帖,主仆二人一起搀扶着来到了正殿,秦禹风见到来人,便躬身行了个礼,随后说道:“禹风给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你祖父祖母身子可还好。”
雅贵妃说着就伸手要去搀扶秦禹风,秦禹风见状,便侧身躲开了雅贵妃的搀扶,径直站起了身,便说道:“祖父,祖母身子都还好,祖母很是挂念娘娘,特意让禹风给娘娘带了一些她亲手制作的酸杏干,还有梅子酒,还请娘娘收下。”
秦禹风说完就示意跟在一旁的夜明,递上来一个包袱,接过之后转手就递到了雅贵妃的面前。
雅贵妃见状,连忙示意芳玉收下,随即又和秦禹风聊了一些家常,准备留下他在翊坤宫用膳时,秦禹风却借口说有事,要去给皇上请安,雅贵妃见此,便说道:“你难得进宫一趟,去给皇上请安是应当的,那姑母就不留你用膳了,你先去。”
“多谢娘娘,禹风告退”
秦禹风说着就站起身,朝着雅贵妃躬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出了翊坤宫的正殿大门。
一路走到了御花园,就看见季小婉和二公主欧阳茗心在玩扑蝴蝶,心仪的姑娘就在眼前,让秦禹风不禁停下了脚步,躲到假山后面静静的观看。
这些日子,因着季小婉的缘故,陈婕妤得了不少圣上的赏赐,一连几日,欧阳弘都来储秀宫,陪她和欧阳茗心以及季小婉一起用膳,品茶,下棋,这样的风头,让后宫里的其他妃嫔,纷纷眼红嫉妒的不行,也让她头一次感受到了,在这深宫之中,得宠与无宠的差别待遇有多明显。
因而陈婕妤对待季小婉的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