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记得那一日,第一次走进尊贵又奢华的宸亲王府时,那个场景,还有那个矜贵优雅,冷漠淡然,眉目如画的男人,至今想起仍旧让他记忆犹新。
秦禹风看着陷入了回忆的谭师傅,并未开口打扰,而是也跟着他刚才的话,思索了起来,脑中不断想着,季小婉和这宸亲王到底有何联系,想着想着他还是忍不住看着谭师傅说道:“那你能说一说当年的情形吗?这块玉佩真是宸亲王自己亲手雕刻的吗?”
听到话的谭师傅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像是宸亲王给自己的女儿,柔珂郡主所雕刻的,为此他还特意宣了草民去王府,教授了许久的雕刻技艺,至于后来的事情,草民就不清楚了。”
谭师傅的这番话,在秦禹风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过事关季小婉的身世,他没有再多问,只笑了笑后,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或许是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一块玉佩,正好和谭师傅多年前所见的大致相同也不一定。”
谭师傅听着秦禹风的话,便明白了他这其中的意思,于是也跟着附和道:
“也对,也对,墨玉虽然稀有,却也不是仅此一块,或许是日子久了,老夫记错了。”
秦禹风听着谭师傅的话,对于他的聪明很满意,于是他便笑着对夜明吩咐道:“谭师傅来这一趟辛苦,你快去让赵管家准备晚膳,今夜本世子要留谭师傅在此用膳。”
“是”
夜明应了一声后,便抬脚走了出去,书房里又只剩下谭师傅和秦禹风两人。
谭师傅见状便起身,拱手谢道:“草民多谢世子款待。”
“无妨,谭师傅快坐下,”
秦禹风淡淡的开口说道。
“谢过世子殿下”
谭师傅见状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等他坐上去后,主位上的秦禹风又开口道:“今日之事,本世子希望谭师傅能保密,不要让你我之外的第二人知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世子殿下放心,老夫今日一直在家中休养,并未出门,至于犬子那里,也请您放心,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老夫也会嘱咐他保密今日的所见所闻。”
谭师傅一脸真诚的保证了一番后,秦禹风才又和他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些关于玉石雕刻技艺的问题后,就吩咐丫鬟带着谭师傅去前厅用晚膳。
等到晚膳过后,让夜明安排人,送走了谭师傅以后,秦禹风又回到书房里,拿着那一枚玉佩,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起来,脑中又不禁想起,汪老太临终之前,对他说过的话,想着想着,他就开口招呼过来了夜明。
“夜明,明日你去以我的名义,给宸亲王府下个拜帖,本世子要去拜会拜会这宸亲王。”
“世子,难道您怀疑,婉婉小姐和这宸亲王有何渊源?”
夜明好奇的看着秦禹风问,秦禹风听着他的话,转头瞪了他一眼,并未搭话,夜明也意识到自己的多嘴,连忙低下头,应了一声后就转身出去了。
这一夜,对于秦禹风来说,过得尤其得漫长,一直快到天明,他才慢慢有了睡意,睡了过去。
第二日,临近午时,秦禹风才醒了过来,睡醒过后的他,猛然坐起身,看着夜明问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
“回禀世子,快午时了,奴才看您昨夜睡的太晚,因此没有打搅您。”
“糊涂!”
秦禹风呵斥了一声,便要下床,夜明见状就去拿来了要更换的衣裳鞋袜,伺候秦禹风穿戴好以后,又招呼丫鬟将膳食送过来。
等秦禹风用过了膳,就已经是午时了,他抬眼看了看夜明就问道:“给宸亲王的拜帖下了吗?宸王府那边可有人回话?”
“回禀世子,奴才去了,可宸王府的人说,他们王爷近期不在府中,据说是去郊外了。”
夜明说完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禹风,唯恐自家主子发怒。
而秦禹风听完他的话后,却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那宸王世子呢?可在府上?”
“回禀世子,在的。”
夜明又点了点头回道。
“恩,那就随本世子一同去会会这个宸王世子。”
秦禹风说着就站起身,朝着堂厅外面走去,夜明见此就跟在身后,一起坐上马车,往宸亲王府赶去……
将近傍晚,马车才慢慢悠悠的到达了宸亲王府大门口,秦禹风带着夜明跳下了马车过后,就直奔着大门而去。
大门口的侍卫见到二人便开口询问道:“你们是何人,来宸亲王府有何贵干。”
夜明闻言就拱手回道:“侍卫大哥,我家主子是秦国公府的晋安世子,今日特意下了帖子前来拜访宸亲王世子,还要麻烦你通报一下。”
门口的侍卫一听来人是秦禹风,大名鼎鼎秦国公的公子,神色就变得恭敬了许多,“请世子殿下在此等候一会儿,我这就进去告诉我家主子。”
那人说完话和其余的几个侍卫嘱咐了几句过后,就朝着大门里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