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嬷嬷听完她这话后,悬着的那颗心才又放下。
如今老夫人年岁渐渐大了,将来这府里后宅做主的,还不得是大夫人了,而且大夫人娘家财力不俗,这些年给她的赏赐也是不少,她只是良禽择木而栖,并未做出什么对不起老夫人的事情,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才没有了那份心虚。
沈氏见她总算没再担忧了,便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来。
“龚嬷嬷,未免夜长梦多,还得麻烦你尽快……”
沈氏一边说就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龚嬷嬷示意。
龚嬷嬷见此,就皱眉道:
“这恐怕不行啊,夫人,眼下老夫人把她关在松柏院儿里,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夫人就该知道了!”
沈氏见龚嬷嬷一副想要拒绝的样子,当即就有些不乐意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这事儿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于是她就走到一旁的窗帘底下的屉子里,拿出一个陶瓷一样的小瓶子递给龚嬷嬷说道:
“你把这个加进她的饭菜里,无色无味保证不会让人发觉,这药从前也是一直下在她的饮食里的,症状上面没什么区别,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吧!”
“夫人,真要如此吗?其实现在三少爷只认您这一个母亲了,她死不死其实与你关系都不大的!”
龚嬷嬷接过那个瓷瓶后,还是想要劝说一番,毕竟她还是不希望老夫人查到她和大夫人之间的这点儿勾当。
“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可是我的如雪被季小婉那个贱人害成那样了!我怎么能容许她们母女好好的活着!只有季诗瑶死了,那个小贱人才会痛苦,才会难过!只有看到她痛苦,难过!才算是为我的如雪出气了,你知道吗!”
沈氏愤愤的说完后,龚嬷嬷也不再开口劝了,只默默的点了点头后,就抬脚离开了沈氏居住的内阁。
第二日,管家就把一个松柏院儿的丫鬟小燕带到了陈老夫人面前。
小燕一脸惊慌失色的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很快就磕破了,嘴上还不停的叫嚷着:
“求老夫人饶命,求老夫人恕罪,是季姨娘她给了奴婢银子,要奴婢把头面儿偷出来,弄坏了好送到大夫人那里,以此诬陷大夫人才是那个,命人偷了您红宝石头面儿的人,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奴婢的老子娘病了,需要银钱医治,奴婢没有办法……”
随着她这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完,管家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所见:
“老夫人,奴才去小燕家里查验过,她老子娘确实病重,而且就在前不久,她家意外发了笔横财,不仅她娘的病得到了医治,就连家里的老房子也有了银钱修缮,并且奴才从松柏院儿里别的丫鬟口中询问得知,就在您发现头面儿丢失的前两日,这个小燕,确实进出过您的内阁,所以奴才觉得她有很大的嫌疑,至于季姨娘那边,还得老夫人您将人传唤上来,对峙过了才知道呢。”
听完管家说出的这番话,让陈老夫人不禁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一切的事情,太过巧合,可这一切的证据,又偏偏指向着季诗瑶,让她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到底哪个是真的。
想到这儿,她还是沉着脸吩咐道:
“去后面厢房把季氏给我带过来!另外把婉丫头和光睿都叫来!”
“是”
管家应了一声后,就招呼丫鬟去叫人,自己则是往后面院子走去……
不一会儿,季小婉就和陈二相继来到了松柏院儿,季诗瑶也被管家给带了出来,只见她虚弱无力的跪在地上,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感觉,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让季小婉看了,心里担忧极了,不由的想要开口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老夫人见到来人过后,就沉着脸问起来:
“季氏,你旁边的人,你可认得?”
季诗瑶听见她的话后,就转过头迷茫的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丫鬟小燕,摇了摇头回道:
“老……老夫人,妾身不认识她。”
然而,一旁的小燕听到这话就不干了,当即就不顾规矩的开口反驳:
“姨娘,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你忘了?是你给我银子要我去偷来老夫人的头面儿,然后把它弄坏了偷偷放到大夫人的院子里,好诬陷她啊!”
“你胡说!你是祖母院儿里的丫鬟,我姨娘只是一个姨娘,怎么可能请得动你!”
季小婉听完小燕的话,也在旁边指着小燕怒斥道。
“好了!婉丫头,注意你的身份!一个闺阁小姐跟一个奴才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陈老夫人看不下去就开口呵斥起了季小婉,随即又转过头对身旁的龚嬷嬷说道:
“去把惠芳叫来。”
“是”
龚嬷嬷颔首应了一句后,就踩着小碎步离开了松柏院儿堂厅,朝着大夫人的惠宁院而去……
“季氏,你说你不认识这个小燕,可我让管家去查了,她家最近确实得了一笔横财,不仅她老子娘的病得到了医治,就连家里的老房子也有银钱修缮,这些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