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陈老夫人寿辰这一日,整个陈府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气象。
沈氏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裙,头戴金丝步摇,温婉大气的站在松柏院儿的大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
寿辰的宴席就摆在了松柏院儿和陈二的光明院儿中,以男宾女宾区分开来,松柏院儿这边是女宾客,由沈氏接待着,光明院儿那边则是男宾,来的都是陈文富官场上的同僚,还有陈二翰林院的好友,全都由陈二接待。
此时的松柏院儿,陈老夫人身着一件枣红色的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里面是四喜如意云纹锦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头光亮整洁,神采奕奕地坐在堂厅正中间,陈如雪作为嫡女,身着散花如意云烟裙外搭了一件云锦金丝披风,优雅大方的陪坐在陈老夫人旁边,与另外几名贵妇正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闲谈着。
季诗瑶身着藕粉色印花如意裙,带着同样穿着淡粉色湘绣云烟裙的季小婉,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身青色长衫的如霜。
三人齐齐来到松柏院儿堂厅,朝着主位上端坐的陈老夫人见礼。
“妾身,给老夫人请安,祝愿老夫人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季诗瑶说着就跪了下去,季小婉见此也跪下去说道:
“给祖母请安,祝愿祖母,福寿绵长,永享安乐。”
陈老夫人见状,也没像平日里一样对季诗瑶表现出不喜,便乐呵呵的开口说道:
“起来吧,你们有心了。”
“谢祖母”
“谢老夫人”
季小婉和季诗瑶齐齐行了一礼后,就缓缓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这时,有些第一次见到这母女俩的人就忍不住在下面嘀咕了,甚至还有人小声问起了陈如雪。
“这是你们父亲新纳的姨娘吗?怎么带了这么大个二小姐……”
陈如雪听到这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当然希望把季小婉母女就此贬低的一文不值,可是那样,她自诩高贵的嫡女风范可不就维持不住了,想到这儿她便小声的对身边问话的人回道:
“这是季姨娘,我父亲去年纳进府上的,从前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不得进府所以和二妹妹都住在外面,因而你们都未曾见过……”
那人听到这儿就拔高了声音说道:
“那按你这么说,也不过是个外室嘛,生出的女儿也只能是个外室女!”
如霜听到这话,气的当即就想转过头去找那人理论,却被季小婉一把拽住说道:
“算了,如霜,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别弄的她老人家不高兴……”
陈如雪也被这人拔高的声音弄的有些尴尬,四周听到这话的人都纷纷朝着季小婉和季诗瑶母女侧目而视。
陈老夫人见此,只觉得这母女二人处在这里丢人,便吩咐龚嬷嬷去把季诗瑶和季小婉,带到松柏院儿后面的桌子上去。
“季姨娘,老夫人让我带你们过去……”
龚嬷嬷走到季诗瑶面前说道。
季小婉也不想自己和娘亲在这儿被人指指点点,便拉着季诗瑶说道:
“姨娘,我们随龚嬷嬷去后面坐着吧。”
“哎,好吧”
季诗瑶也看出是女儿不想让她面对这些人难受,便应了一声后就跟着龚嬷嬷一起朝着院子后面的桌子走去。
这边和陈如雪说话奚落季诗瑶母女的那个人见她们母女俩走后,就讪讪的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到了快要开宴的时候,门口的沈氏也收到消息,晋安世子秦禹风已经到了光明院儿那边。
于是她便招手叫过来陈如雪说道:
“晋安世子已经到了,我已经让人把一切都安排好,待会儿席间你只需要找机会把晋安世子带过来,就能让那个贱人万劫不复!”
陈如雪听到这儿,便不自觉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边主位上,正在和几个贵妇们谈笑的陈老夫人,随后她压低声音对沈氏说道:
“母亲,这事就在祖母的院子办了吗?那事后祖母追究起来怎么办?”
沈氏听到陈如雪这样的问话,当即冷冷一笑道:
“办事?办什么事?不是她自己借着祖母的寿宴喝多了酒,与下人苟合被当场抓住吗?”
陈如雪闻言,便明白了沈氏的打算,但是她还觉得这样还不够,想要让季小婉更惨,她才满意,于是她开口问道:
“母亲找的什么人?”
沈氏听到她这么问,就走近陈如雪的身边在她耳边附耳道:
“还能是什么人,是那个后院儿大厨房余管事的小儿子。”
“是他啊?那会不会太便宜她了,再怎么也是一个管事的儿子呢!”
陈如雪仍是不甘心的问道。
沈氏一听陈如雪这话,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今日这种情形到底还是不能赶尽杀绝,于是她便小声劝道:
“如雪,若是做的太过,你父亲他们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