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老鸨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不管他如何说都只有一句,
“不可能,没有就让人送来,你不给赎身银子,就让我春满楼的姑娘跟了你,还有了孩子,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老娘也不怕”
到这个时候,春花老鸨也不再藏着掖着,不管陈二怎么说,软的硬的她都不听了,总之就一句,先交二百两银子,至于要不要给那另外的八百两,她不强求,不先给了,那补偿损失的二百两,陈二是别想出畅春阁的门!
陈二见春花老鸨如此难缠,季诗瑶又被她掀翻在地,周遭还围着七八个龟公,他当即被逼到无可奈何,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后,只得取出随身带的玉佩,递给春花老鸨说道:“春花姐姐,这个是我家传下来的玉佩,我先把它当你这儿,我回去取银子,你看成吗?”
老鸨接过玉佩,放在手上细看了一番才淡淡的说道:“可以,我让人跟你去取,”
随后就眼神示意其中一个大汉,跟着陈二出了畅春阁。
等人出去后,春花老鸨一脸不屑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季诗瑶笑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千辛万苦生下孩子,要跟随着去的男人!枉费老娘当初花光心血培养你!你看看你!”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季诗瑶的脑门怒骂。
而这时,一边的欧阳玉婉听到她的怒骂,也哭了起来,春花老鸨听见哭声后,就走到了一旁,正要伸手去抱时,就见地上坐着的季诗瑶,也爬到她的脚边哭求道:“妈妈,妈妈,我知道错了,我,我以后会好好给您挣银子的,求您,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老鸨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跪着的季诗瑶,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把她甩到了一边。
随后她就转过头,抱起襁褓里还在大哭的欧阳玉婉,仔细打量了一番过后,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眼神中带了些许满意之色对地上的季诗瑶夸道:“嗯,你生的这个女儿,倒是长得漂亮,肤如凝脂,面容精致,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貌啊!比起你这个老子娘,更是青出于蓝呢!”
而跪在地上的季诗瑶,听到老鸨的这一番话后,心就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老鸨说这话当中,潜藏的意思,可她的女儿还那么的小,还未足月啊!
她的一生,已经够苦了,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和她一样,受人摆布啊!原本指望陈二会给她赎身,她就能带着娘和女儿,去外面生活,不用再留在这春满楼,过这种欢场卖笑,任人摆布的日子啊!
可眼下,方才陈二的表现,她便知道,她所希望的,又落空了,她们陈家,不愿让她这种青楼出来的女子进门,哪怕是她从始至终,都只有陈二一个男人!
她心里后悔极了!后悔相信陈二能带她脱离苦海,后悔自己不该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春花老鸨抱着襁褓里的欧阳玉婉,心中满意的不行,自然没空顾及她季诗瑶的心情。
她是个商人,当然是以利益为主,既然这女娃长得这么好,自己不如把她留在楼里,等她再大点,就找师傅教授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相信将来,以这等容貌,绝对不只是她的摇钱树那么简单,更能艳压群芳,成为这京都第一美人呢。
想好这些打算的老鸨,就转变了态度,一脸笑的拉起地上坐着的季诗瑶,并对她笑着说道:“哎呀,你也不要怪妈妈我,太过心狠,你也知道,你才八岁的时候,就是我收留了你,还包括你那个老子娘,才让你们母女有了栖身之地,这些年我更是为了捧你,花钱请了多少,教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老师培养你,才把你捧成春满楼的头牌花魁!可你呢,竟然招呼都不打,就私自委身于那个陈二,现在又闹成这样,你说说,我就要两百两银子,过份吗?”
季诗瑶低着头坐在凳子上,听到春花老鸨的这一番话后,心里也隐隐生出了一丝愧疚。
她知道,眼前的老鸨,虽是把她当作赚银子的摇钱树,但这些年,也不曾亏待她,更是不曾,像别的楼里的老鸨那样,打骂过她,再联想到陈二的所作所为,或许自己当初听了这老鸨的话,就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些,她收敛了心思,抬起头看着春花老鸨小声的说道:“妈妈,我,我以后好好给您挣银子,再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她,她还那么小。”
春花老鸨听了,当即皱着眉回道:“哎哟,你这说的什么话呢!谁说我要伤害你女儿了,我会像从前培养你一样,找人好好教她的!我相信,将来啊,她一定能成为这京都第一美人”
“不要啊,妈妈,不要,”
季诗瑶哭着摇头说道,伸手就想抢回襁褓,被春花老鸨一把拦住过后,对她劝道:“瑶瑶啊,同为女人,我也不为难你,但你不要不识抬举!看在你女儿的份儿上,等你身子好了,我也不逼你接客,还和从前一样也行,你想随陈二去也行,不过我的条件是,你的女儿,要留在这春满楼!”
这么好的苗子,她可得好好留在春满楼,养大了给她赚银子,她可不信,方才那陈公子,会舍得再出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