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坐回凳子上后,欧阳弘又与他们聊了一会子朝堂上的局势,以及嘱咐秦牧接任兵部侍郎,需要注意的事宜后,就招呼来李长和小福子进来吩咐道:
“小福子,你带他们先过去翊坤宫,”
“是,二位大人请随奴才一起。”
小福子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对欧阳弘弯腰福了一礼后,三人就一起出了养心殿。
等他们出去,欧阳弘就吩咐李长伺候笔墨,开始写,晋升秦牧为兵部侍郎的圣旨。
写好过后,欧阳弘还吩咐李长去挑了一些进贡的绸缎,字画珠宝,一起带着出宫,去学士府上,宣读册封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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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皇后的身子在这两个多月的悉心调养下,也不似从前那般孱弱了,面色看着也红润了起来,因着怀孕的关系,整个人比从前看着更加的丰盈了一些。
此刻,她正坐在花厅的软塌上,淡淡的看着景姑,在给她肚里的孩子做小衣裳,时不时的,彼此之间还会说上一些闲话家常,气氛也算融洽。
翡玉走进花厅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于是,在她止住脚,准备掉头就走的时候,皇后开口叫住了她问道:
“翡玉,出什么事了?”
翡玉闻言,就转过头,看着一脸笑望着她的皇后,低头回道:“娘娘,今日,宸亲王殿下进宫了,奴婢打听了下,说是佛寺出了事儿,王爷擅自作主把柔珂郡主,接回王府了,还有秦镇,秦牧,两位大人也进宫了,正要在翊坤宫,与皇上还有雅贵妃一起用晚膳”
皇后听到这儿,带着笑意的眸子,就暗淡了下去,当即沉着脸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后说完,就把桌上的贡梨端起递给了翡玉。
翡玉见此,就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端在手上,随后颔首福了一礼,就出去了。
“小莲,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一趟,去苏府,告诉本宫父亲,今日,秦镇秦牧二人进宫之事,另外顺便找本宫母亲问问,那几个人可有处理好。”
“是,奴婢这就出宫去。”
景姑说完,就颔首福了一礼,便退出了偏殿。
景姑出去后,翡玉把切好的贡梨重新端了进来,放在软塌中间的矮几上,再给皇后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一旁,就静静地立在一旁躬身候着。
皇后见此,也并未说什么,而是单手托腮,思考着眼下的情形。
这些日子,她虽是在安静养胎,可外面的事儿,却一点没漏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早就知道,欧阳宸已经把那个冒牌货,接回了王府。
既然事情已经完全按照,她所要求的方向发展,反正那个小孽种也已经死了,她没必要在这个事儿上,继续浪费心力,只需要把自己腹中的孩子平安生下,再为以后打算。
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她所期盼而来的,但眼前也是她唯一的依仗了,若是皇子,那就是嫡子,应当是独一无二的太子人选,相信到时候,自己的父亲也会全力扶持这个孩子的,只是皇后转念一想到雅贵妃的事儿,当下还是有些气愤,只是怀着身孕,做什么事都得瞻前顾后,只能指望收到消息的父亲能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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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翊坤宫,秦镇与秦牧二人,在翊坤宫和雅贵妃与欧阳弘一起用过晚膳后,便起身告辞,一路出了翊坤宫。
而欧阳弘也是直接留在了雅贵妃处,没有再翻牌子。
马车上,秦牧抬眸望着秦镇问道:“父亲,此番达达的事情,您看会不会是儿子的一个机会?”
秦镇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凡事强求不得,为父当然希望我们秦家,能更加强盛,但还是以你的安危为主,禹风还小,你就这么一个孩子,此番出使达达必定会有风险,为父其实是不希望你去。”
“父亲过滤了,两兵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更何况,咱们还未与达达开战呢,皇上今日召我们进宫,密谈此事,就是想要我们参与到此事当中来,您如今上了年纪,这事自然该儿子去,皇上说不定从召我们进宫时就想好了的,父亲”
“哎~”
秦镇听完秦牧的一番分析,也只得叹气的份儿,随后又道:“出使达达的事,回府就不要再提,免得你母亲担心”
“父亲,此刻她们恐怕已经收到宫里派出去的圣旨了”
秦牧看着秦镇回道,秦镇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想着回府过后再看。
果然,回到了学士府后,刚进院子就见到来宣旨的李长,李长见到他们二人回来,也是再次宣读了册封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督察使秦牧,谦虚有礼,温文尔雅, 能文能武,逸群之才。着晋升为,从三品兵部侍郎,特命三日后动身,出使达达,钦此!
“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镇与秦牧二人跪在地上听完了圣旨后,再次齐齐叩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