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天监正殿,监正使坞南笙,正坐在监正台上推算这一日的运势。就听见门口,传来徒弟的声音:“师父,寿安宫的江公公来了,此刻正在殿外。”
坞南笙急忙回道:“我即刻出来。”随后坞南笙就收起推演的命盘,起身恭迎。
“太后口谕,宣司天监正使即刻前往寿安宫,江公公拂尘一甩的说道。”
坞南笙颔首问道:“公公,不知太后召微臣所谓何事,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说完,手里拿出一锭银子塞进江公公的手中。
江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对坞南笙道:太后让奴才宣你进寿安宫,是为了推算宸王府小郡主的命格,坞大人快请吧。
“是。”
说罢坞南笙便带上徒弟,拿着命盘,就随宣旨的太监一起走了出去,临到半路上的时候,遇到皇后宫中的景姑,景姑招呼二人说道:
“坞大人”
“江公公,皇后娘娘的胞姐逝世,娘娘伤心难过,也想请坞大人算一算,还请您先通融一会儿,让我借一步说话。”
江公公点了点头道:那您快点,太后可等着呢。
“是,坞大人这边请。”
随后二人走到花坛后面,景姑才小声道:皇后和诸位娘娘此刻正在寿安宫中。
坞南笙闻言,心中诧异,这么多人在寿安宫,是所为何事,他小心问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景姑附耳道:娘娘的意思是,“七星红痣乃妖星转世”
说罢就从袖口拿出一锭黄金(面值二百二十两白银)放入坞南笙的手中。
坞南笙心中骇然的道:“还没算,就如此说,这是让微臣犯下欺君之罪啊。”
景姑忙说道:“娘娘既如此吩咐,必定会庇护于你,娘娘托奴婢找了相士私下算过,那相士说什么“七星红痣、遇水化龙乃是天生帝王之相。”
你想啊,如若真如此,焉知不是有心人要害苏氏一族,娘娘已是中宫皇后,娘娘的胞姐也嫁入宸王府,诸如此类的说法若让人知晓,岂不是在说苏氏一族图谋江山。
你若算出一样的结果,焉知太后会不会动怒?皇上会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坞南笙听完,心中大骇,忙弯腰拱手道:“微臣,多谢姑姑提点。”
说罢四处看了一眼,便把金子收进袖中。
随后跟着景姑走了过去,便对江公公说道:劳您久等了,娘娘吩咐完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嗯。”
江公公说完,拂尘一甩,就领着坞南笙以及他的徒弟一起往寿安宫前去。
寿安宫正殿门口,太监高声喊道:宣,司天监正使,坞南笙觐见。
坞南笙走进殿内,就对着主位上的人行礼跪拜: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各位小主。
“起来吧”
“谢太后”
“哀家想让你算一下,宸王妃苏氏之女的“命格”,这孩子可怜,刚出生母妃即去了,还未曾封号,你且算一算,也好让哀家与宸王放心。”
“是。”
说罢坞南笙便拿出一个罗盘,罗盘上面写着众人看不懂的文字,罗盘转动,坞南笙拿着生辰八字的纸条念念有词,口中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词语,语毕,他跪下叩首,小心的说道:太后娘娘恕罪,王爷恕罪,微臣,微臣……
太后闻言站起身,仿佛早有此猜想的问:如何?你尽管说,哀家恕你无罪,只要算出的结果属实,并非捏造,宸王也不会怪罪于你。
欧阳宸见此,勉强的笑道:“母后说的是,你直言便是。”
坞南笙闻言,小心的开口道:微臣推算出,小郡主既出生在午时三刻,还属纯阳之时,若是男子,该是极好极贵的命格,但,小郡主,郡主……
听到这儿,众人心中凝重。
“郡主怎么了?,皇后问道。”
欧阳宸见到皇后如此问,心里发毛,立即明白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但他此刻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看向坞南笙道:“你直言便是,本王不会怪罪于你。”坞南笙见他如此说,心里蹦着的那根弦松了一松。
再继续开口说道:“郡主身为女子,且出生在午时阳气最盛之时,本该是极贵的命格,但微臣还算出她的前世,是一只金鱼精,危害苍生,被观世音菩萨收服后为北斗七星所困,因而太后所说,郡主脚下的七颗红痣就是由此而来”
雅贵妃一声惊呼:~阿,那你这意思是说传言属实?
~啊,妖怪!
一旁的李婕妤惊呼~
太后听了大怒,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放肆!”
李婕妤见太后发如此大火,便知失言,噤若寒蝉的跪到地上。
太后心中恼怒,只盯着坞南笙问:你只说应当如何化解,如何做。
坞南笙听到太后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