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多了一连串的问号,直到走回来,也没有想清楚任何一个问题。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独臂尸不会对我们不利。他拥有黑玉龟牌,说不定与神龟有关系,他是诚心诚意要救郭骄阳。 我脸上挂满笑容,步伐明显快了不少。 黑摩云双目重燃希望,带有期待地看着我们。 一旁的郭骄阳重新蒙上面纱,则是看着黑摩云,虽然身处险境,性命垂危,却丝毫没有惧怕。 “怎么样,云先生,冬生,有办法吗?”黑摩云急切地问。 独臂尸说:“当然,我跟蛊王聊过天,两人经过详细的分析,已经确定了法子。具体的法子,还是让蛊王跟你们说。我刚刚活动了一下,气息有些凌乱,需要休息一会儿,等下好跟大家一起进入大墓。” 我按照独臂尸所言,将黑玉牌拿了出来,对郭骄阳说:“此玉牌来自黄河之下,它能镇邪避煞。你戴在身上,短时间之内,水中仙不会发作,六个时辰一次的疼痛暂时停止。” 黑摩云急切地问:“止痛之后,又该如何治疗啊?” 我说:“要想彻底解开,则需要到外面去寻找药材,最后方可彻底解决。云先生已有办法,从此你们夫妻二人,不用承受生离死别之苦。” 黑摩云激动不已,说:“那实在是太好了。” 郭骄阳眼眸闪烁了片刻,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麻婴从背篓里拿出清水。 我仔细用清水冲洗一遍黑玉牌,又检查了系着玉牌的绳索,极为牢靠,就算戴上一百年,绳索也不会烂掉。 郭骄阳双手抖动厉害,紧张地拿过黑玉牌,反复摩挲着,惊喜地说:“这上面竟有一只大龟。看来真是黄河之物。太好了,今日终于看到希望。我只拿在手上,便感觉一股暖意袭来。” “快戴上吧!”我说。 郭骄阳迟疑了片刻,却没有戴上,看了一眼黑摩云,笑着说:“云哥,我只拿在手上,便感觉是一件宝物。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夫妻二人,不能因为我生了重病,就占据他人的宝物。云先生气息凌乱,定然也需要此宝物。” 黑摩云咬了咬嘴唇,说:“骄阳,若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做人的道理。此物珍贵,我们断然不能强占。” 又看着我说:“冬生啊,你把黑玉牌收回去,还给云前辈。我们夫妻去大墓之中寻找九转不死金丹。” 我心中震惊不已。 刚才独臂尸交代我的时候,便提及到这一点,黑郭夫妻二人,性情纯良,不会轻易接受玉牌。 我笑着说:“你们两人可真是道德模范。黑玉牌只借给郭骄阳带两天而已,到时候还回来就可以了。云先生现在气息不济,等到入墓之后,墓内的尸气和煞气无比充沛,他多吸收一点就可以。再拒绝的话,那就显得太假太虚伪了啊。别再推来推去,耽误时间啊。” 黑摩云感激地说:“云先生,等我们出去之后,找到所需药材,解开我妻儿身上的痛苦。黑玉牌一定奉还,感谢您的馈赠。我一定谨记您的恩情。” 退到一旁打坐的独臂尸,睁眼看了一眼,说:“一块小牌子而已,你们拿着就是了。也算是长辈赠送给晚辈。出去之后,也不用还给我。方才尊夫人说我也需要此物,你们太小看我了。没有此物,我照样可以活蹦乱跳。” 我说:“长者赐不可推辞。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踏实收下此物。” 黑摩云拨浪鼓一般摇头,说:“不行!如此宝物,于心不安。” 独臂尸说:“出去再说。” 郭骄阳戴上去之后,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似乎真有作用。 我目光聚拢光芒,仔细看过去,从黑玉牌四周散发出温和的黑光,慢慢地笼罩在郭骄阳的身上。 她挥挥手,借助黑摩云的支撑,竟然站了起来,呼吸也变得轻松起来,好似又重新拥有了力量。 两人喜极而泣,脸上的郁郁之色,顿时消散了不少。 叶双竹走到我身边,满腹狐疑地看着我,小声问:“蛊王,你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莫非达成了某种见不光的协议?我看这种玉牌,可不是寻常之物。不可能说送出去就送出去的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独臂尸恰好与郭骄阳有眼缘。也可能是他本就是菩萨心肠,见不得他们夫妻二人受苦啊。” “切!你少糊弄我。你以为人人都是小秋葵啊。”叶双竹说。 我白了她一眼,说:“言归正传,咱们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赶快入洞吧。” 独臂尸的出现,又替郭骄阳诊病,前前后后耽误快一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