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回话,麻婴接上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三奶奶言之有理。你们的确不宜与冬生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男女大防,还是要考虑的。我应该早些提醒你们。这个三奶奶考虑问题,比我要全面。” 我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反对。 三奶奶上了年纪,看过世事变化,知道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我是个男孩子,不需要考虑太多。 可是,小秋葵与古夏却不一样。 毕竟,再过几个月,我就年满十八岁了。 “好!” 我点头答应下来。 “等到古夏嫁给你,你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不过,还要过一段时间。”麻婴笑着说,“你也不用太过沮丧。” 就这样,古夏与小秋葵住到了三奶奶家中。 气人的是,猫狗也跟着一起过去。 麻婴要教古夏,也跟了过去。 所以,到最后只剩下小雄陪着我,偶尔还能听到四眼神蟾“咕呱”“咕呱”地叫着。 五天后,我腹部伤口彻底恢复,不用再换金疮药,已经没有大碍。 这天下午,太阳光正盛,光线大亮。 我将从养尸洞石屋带回来的泥土,放在阳光下仔细辨认,最终确定泥土一共有五种颜色。 青、红、黄、白、黑。 也就是五色土。 我绞尽脑汁,想不出我跟着外婆采药走过的那些大山,有没有土壤属于五色土。 随即,我拜访了寨子里的老猎户,老药农。最终没有人说出,哪个地方有五色土。 “十万大山藏着太多的秘密,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猎人,最老道的采药人。也不敢说了解所有秘密。所以,我们要对十万大山抱有敬畏之心。” 我想起外婆的话。 我对十万大山的了解,依旧不够。 天黑下来之后。 我把麻婴以及古夏、小秋葵请了过来。 我对大家说:“现在可以确定,白绝身上带着的土壤,属于五色土。可惜的是,我问遍了寨子里的人,也没有人能说出五色土的来历!” 小秋葵问:“是不是确定五色土的来历,就能弄清楚五毒教手上那只邪虫老祖的下落?” 我点点头:“有一半的可能性。” 古夏想了一会儿,说:“茶花峒问不出来,那就只能采取最愚笨的办法,每个寨子都问一问。”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 “冬生,把金蚕蛊收一收。我要出来跟你说话。在茶花峒之中,我不敢轻易露面。” 老蝎子蛊发出声音。 我发号命令:“金蚕,守在院子里。老蝎子蛊不敢对我动手,也不会伤害寨子其他人。” 没过一会儿,老蝎子蛊展露出来,空气之中弥漫着红色煞气。 它说:“冬生,能把孟西楼放出来吗?刚才,你们念到五色土的时候,这老贼的气息,似乎有些起伏变动。我想,他说不定知道五色土的由来!” 我不由一喜。 前段时间在风陵渡擒住了孟西楼,经过审问,该问的都问了。最后想让他说出郭天劫下落,他却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当时就想干掉孟西楼,最终还是决定由老蝎子蛊照看。 从风陵渡回归湘西,就遭遇五毒教死灰复燃的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处理孟西楼。 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时机。 而且,孟西楼一直以来潜藏在苗疆,指不定知道哪个地方有五色土。 “你要是不说,我差点把他忘记了。赶紧放出来吧。” 我有几分期待地说。 很快,孟西楼的残魄露面,他早已没有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非常卑微地看着我,鬼身也变得稀薄,一阵大风吹来就能吹散。 “这是哪里?” 他声音颤抖。 “茶花峒!” 我淡淡地说。 孟西楼越发害怕:“蛊王,你放我出来,是打算用我来祭拜龙改凤和龙妙云吗?我已经死了啊。你这样赶尽杀绝,太狠了一点。” 我懒得与他掰扯,喝道:“我们讨论五色土的时候,你气息有些变化。跟我说说吧,到底哪个地方有五色土?” 孟西楼神色稍稍缓解:“蛊王,若你留我一线生机。我愿意什么都告诉你。”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你若是说实话,我兴许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