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讲这些酸不拉讥的话了,早点休息吧,对我来讲手心手背都是肉。”邓立辉含笑揽住她的双肩往床边走。
这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突然戳到了钱春珍心里的痛点,好好的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才这么两天时间,就有了另一块手心肉,想到他昨晚跟那块手心肉的厮磨,她突然对他的触碰就厌恶了。
“嘭”,她猛然发力狠推了他一把。
没有防备的邓立辉带翻凳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眼泪汪汪哭骂着:“你给我滚,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一心一意伺候你,就这样待我,呜呜呜。”
她在床边坐下双手捂脸,伤心痛哭,厌恶归厌恶,她在内心里还是希望他过来哄她的。
期待中的拥抱没来,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移开双手屋里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乒乒乓乓”
她发疯似的在屋里一顿乱扫,一时之间满屋狼藉。
心里的怒火还是没有发泄完,她怒气冲冲往萍香的房间走去。
里面的调笑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哎呀,你的胡子扎得人家好痒啦。”
邓立辉含混不清的声音:“宝贝儿,爱死我了。”
“你今晚怎么又过来了?”
“看见那个母夜叉就烦,我没办法才过去的,她还不识好歹,还发飙。不晓得我是恨不得一辈子不去呢,我现在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然后是娇俏的吃吃低笑声。
钱春珍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木然地转身回房去了。
这一晚她哭了笑,笑了哭,终于变成了跟孙金秋一样的疯婆子。
早上,萍香过来伺候她,推开门见到满屋的狼藉,她胆怯地抬头看向坐在床沿的钱春珍。
硬着头皮走到她身边去,低声道:“少奶奶,我给您梳头。”
”啊!“下一秒她一声尖叫转身就往她自己房里跑。
钱春真追在后面叫骂着:“你这个浪蹄子你给我死回来。”刚才她扑过去还只拧了一下呢,她就跑了,这狗奴才反了天了,主人打你就得受着还敢跑。
她追进萍香的房间扑上去继续狠命拧。
“啊,救命啊,救命啊。”
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邓立辉急忙跳下床,厉声呵斥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他的样子更刺激到她了,扑到他身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他一发力,将她推倒在地。
“不可理喻,疯婆子,你不是一直标榜你是个贤妻吗?现在露原形了吧?”
“啊,我这都是被你逼的啊,都是被你逼的啊。”钱春珍哭嚎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萍香怯怯地走过去,拉她的手,“少奶奶,少奶奶,您别气坏了身子。”
“啊!”萍香发出一声惨叫。
钱春珍拉扯着她的胳膊死命地咬着不放。
邓立辉走过去,一巴掌招呼了上去,“还不松手,你这个疯子。”
“啊!啊!”萍香不停地挣扎着,尖叫着。
邓立辉心痛坏了,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狠狠地捏着钱春珍的下巴拧。
“快放开,再不放开我休了你。”
一直在对面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孙金秋,走了过来,她也不急于拉架,先看戏。
“啧啧啧,二嫂,你这是怎么了,算了快别跟她一样了。”
眼看着差不多了,她才将手伸向她的咯吱窝。
“哈哈哈哈哈。”钱春珍大笑着松开了口。
孙金秋这也是分家那天看到蒋涵睿的操作,她其实早就想起来了,只是故意到这个时候才用出来。
萍香的手冒出了一圈血点,邓立辉带着她去清洗上药去了。
孙金秋憋着嘴角的笑,搀扶起又哭又笑的钱春珍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闹什么呢?你要是还想要这个人就不要再闹了,越闹就将他推得越远,男人哪也要哄,你温柔一点就还能守住你那一份,这样闹下去就是完全让给她了。”
孙金秋哭诉着:“我心里恨哪,恨哪。”
“行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会二哥回来了还以为我在这里多事。”
说完她匆匆回了她住的客房,春花已经帮她倒好了洗脸水。
洗了脸,她拉着春花在床沿坐下。
“春花,我有身孕,这段时间我就一直住在客房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新婚燕尔了,你也早点给老邓家生个大胖小子哈。”
“嗯。”可怜的春花什么都不懂,她心里还在感激主子的大度。
她的新婚生活虽然过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以为那就是夫妻生活,所以她咬牙忍受着。只是在心里觉得,这不嫁人更好,这闺房里的事原来那么痛苦呀,难怪少奶奶那时候在夜里经常哭叫,早上起来了就拧她。
“嘭”
坐在椅子上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