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想活了啊。”她的情绪完全崩溃了,在地上哭嚎着翻滚着。
孙金秋的房门是关着的,她隐约听到了大少奶奶的哭嚎声,烦躁地用枕头捂住了耳朵。
邓立志翻过身,一只手摸了上来,亲昵地道:“反正睡不着,不如运动运动。"
她烦躁地打开他的手:”滚一边去。"
对于丈夫的运动她是本能地厌恶的,被鸦片掏空了身子的他不管怎么努力都软得像个柿子,还喜欢折腾人。
并不识趣的他强行爬了上去,嘴巴堵住了她的嘴,流了满嘴的口水到她的嘴里,她厌恶地让那些口水从嘴角流出,用一块手绢不停地擦着。
她没有反抗,浑身僵硬,眼睛死死地瞪着帐顶。
两三分钟后,他倒在了一边,留给她一身肮脏,她厌恶地皱着眉头起床清洗。
等她再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呼呼大睡了,她在床的另一头躺下。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后,她梦见了另一个人,在梦里他们密切接触了,她浑身颤栗,双腿夹紧了被子。
她在梦里的反应太激烈惊醒了邓立志,他翻身坐起,爬到了她睡的那头,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不要脸的婊子,淫妇!荡妇!你在做什么啊?你恶心死我了啊!“
孙金秋捂着脸,太丢人了,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没有地缝她只能装死,任凭邓立志打骂,她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他骂累了,再次响起了鼾声,她的眼泪才开始滚滚落向枕巾,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死。
这一夜她流泪到天明。
刘冬香哭累了,秋月搀起她,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秋月在心里对她生出了一股怜悯,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少奶奶,其实却活得这样卑微。
十几年前初嫁入邓家的时候,她也是高挑窈窕美丽,十几年的少奶奶生活,她除了收获一身肥肉其他一无所获。
只要她想离开邓立诚随时会放她走,可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好女不嫁二夫,真被休了娘家也是容不下她的,她将无路可走。她过惯了少奶奶生活,也不愿意走出去随便嫁个山野村夫。
这一夜对刘冬香来说跟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漫长、寂寞、难熬。她身体健康,年纪正轻,为了对付身体的滚烫,她紧紧咬着枕巾,眼泪无声滑落。
鸡叫头遍了,她还在辗转反侧。
天亮了,邓家老宅在熹微的晨光中露出了奢华大气的轮廓,整整108间青砖瓦房,两层一栋,栋栋相连,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四方形,每栋与栋之间都相隔3米远中间一个大大的天井,因此每一间房都采光良好,没有一个房间是在阴暗之中的,包括后面整齐排列的小屋。
房内雕梁画栋,堂屋宽敞大气,中间设有一个大大的戏台。
老宅子是邓老太爷的父亲建的,老老太爷曾经是个七品县令。太太是尚书的女儿生下了邓老太爷后,肚子就再不见动静,老老太爷也不敢娶小,因此一生就邓老太爷一个儿子,好在儿子为他生了五个孙子。
老老太爷想着一生五,五再生五就是二十五个玄孙了,因此聚一生财力建了这所超大规模的老宅子。
老宅子里一大半的房子却是空着的,老太爷5个儿子,孙辈却是不多。老大一个女儿,老二生了两个女儿,老三结婚多年三少奶奶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老四两个女儿。
老太爷和老太太心中暗暗着急,只盼望哪个儿媳妇能生个孙子出来,偌大的宅子不能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蒋涵睿昨夜也是兴奋得一夜无眠,明天就有了一个她真正可以当家做主的家了,再也不用挨骂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活着了,生活终于是为她打开了一扇宽敞的门。
天色微明,她翻身坐起,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全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她跳下床,将支票揣进贴身的裤袋子里。睡在外屋的小月,一听到里屋的动静,就赶忙起床提着一个木桶去厨房提洗脸水去了。
蒋涵睿梳洗完后,起身悄悄溜进了客房。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撩开白色的床幔,男人仰卧着,侧颜俊美立体,正发出均匀细微的鼾声,她凑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到他的脸上,长睫毛轻微眨了眨,她伸出右手食指靠近那高挺的鼻尖。
终是憋不住了,他睁开眼嘴角含笑,伸手抓住了这只小手,随后一用力,将她拉到了床上,翻身压住。
四目相对,她像只受惊的兔子,垂下眼帘,本能地伸出双手撑住他的胸膛。
他眼里含笑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翻身下了床。蒋涵睿这才发现他只穿着短裤,一身健壮的肌肉充满了男性的力量,她急忙伸出双手捂住了眼睛。
他边穿衣服边欣赏着床上这只可爱的小兔子,穿好衣服后他拿下了她的双手:“好了,你看不着了。今天我们早点过去,不在家里吃早餐了,免得看见家里那几个嫂子心烦。”
蒋涵睿翻身下床:“嗯,我们早